壞壞地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叫你氣我。”《
柳初妍也顧不上他逾矩的行為,她只知道,她再不認錯,只怕今天就會被他拆之入腹了。而且這個人腦子裡根本沒有禮義廉恥的念頭,什麼事兒做不出來,不若先穩住他,嬌嬌/吟了一聲就按住他不安分的大掌,軟糯道:“子盛哥哥,我知道錯了,你別惱我,嗯?”
薛傲明明是要好好教訓她一番,聽她一句酥入骨的“嗯”,就滿腔溫柔,丟盔棄甲,潰敗如潮。
柳初妍見他神色緩和不少,心知她做對了,淺笑嫣然:“子盛哥哥,你這樣壓著奴家,奴家連話都說不了,腰也疼,求你放開奴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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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料,不說還好,多說一句,薛傲的眼神瞬間染上了狼一般的光芒,“你從何處學來這樣的話?奴家?”
“子盛哥哥”柳初妍微微眯眼,笑得益發窘迫,早知如此就不說了。
“好妹妹,你既自稱奴家,那就好好伺候大官人?”
軟的不行,她只能來硬的了,柳初妍當即神色一凜,推開他火熱的掌心:“薛傲,你的鯽魚呢?還想不想喝湯了?”
女人的臉果真像夏日的天氣,說變就變,薛傲深有體會,卻越發輕佻,挑了她下巴:“好妹妹,哥哥現在不想喝湯,想吃你,成不?”》
“不成。”柳初妍意欲從他懷中掙出,可她哪是他的對手,嗯嗯啊啊一陣使力都沒能成功。
就在薛傲準備進一步攻佔“楚楚妹妹”時,忽聽外邊兩個煞風景的高呼道:“二爺,二爺,我們釣到鯽魚了,兩條!”
薛傲還等著松苓繼續潑他們冷水,可是松苓竟也拍手叫好:“好大一條鯽魚,這魚活蹦亂跳的,又肥又美,秦大哥果然厲害。”
“你說秦大哥,是我還是他?”秦肅故意羞她,嘿嘿笑道。
松苓被他這樣打趣,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擱,羞羞一跺腳就跑到艙內去了。可是自家小姐被薛二爺壓在榻上動彈不得,似乎在做什麼不能看的事,當即捂了眼睛退出去:“小姐,鯽魚釣上來了,我什麼都沒看到。”
卻不料,她才退了兩步,後邊就撞上了一個人,便聽見哎喲一聲,青禾往後倒去,她忙回身去看,卻看到青禾摔在秦肅懷中,羞得粉面通紅,連話都說不出一句,一跺腳就跑了。
秦肅嘿嘿一聲,抓了抓腦袋,也顧不上從他手中逃脫的鯽魚還在甲板上砰砰跳躍,遠遠地還問了一句:“青禾姑娘,你沒摔著吧?”
“吵什麼,魚呢?”《
秦肅正欲實施二爺交待的計劃,就被薛傲一個瞪眼,餘下的話都嚥了回去。他後邊的秦嚴忙不迭捉住他那條鯽魚:“二爺,都在這兒了。”
薛傲一看,這倆小子還有點本事,釣了這樣肥美的鯽魚上來,挑了條好看的,說道:“艙底還有炊具,你們管自去燒吧,別想喝楚楚給我燉的湯。”
秦嚴兩個聽松苓說,她們家小姐的鯽魚湯鮮美無比,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確實想分一杯羹的來著,聽薛傲這樣吩咐,只好哭喪著個臉,提了魚去拿炊具,自給自足。
“松苓,你與青禾也一起去吧。這兒有我在就好。”別說秦嚴兩個,松苓她們也別想喝他的楚楚給他做的湯,吩咐道。
松苓哪敢違抗他的命令,去船頭那邊尋了青禾,就躲了起來。《
柳初妍早聽見他把松苓幾個都趕走了,拿他沒轍,搖搖頭,擺了小火爐開始燒湯底,見他提著腥味十足的鯽魚進來,嫌棄地揮了揮:“魚還未處理呢,得去了腹中髒汙,剪去魚鰭。”
薛傲哪裡做過殺魚這種事情,但他也不願假手他人,只得端了個水盆拿著刀,去找船伕,準備請教一番。
好不容易清理完畢,等薛傲再回來時,柳初妍的湯底已熬得散出了香氣,陶醉地吸了一口,就被柳初妍當白痴似的瞟了一眼。他嘿嘿笑著把魚遞給她,就看她洗手作羹湯。
雖然只是一條魚而已,薛傲也感受到了其中滿滿的情意,還有幸福與滿足,輕輕說道:“楚楚,我以後隨你來杭州,你得天天給我做鯽魚湯喝。”
“那你天天來釣魚?”
“若是日子可以這樣靜安美好,便是做個釣魚翁又如何?賢妻在側,兒女雙全,我薛傲此生都圓滿了。”
“我知曉你心中有一百個對未來的幻想。但當務之急,還是把京中事務處理了。子盛哥哥,我雖知道你有能耐,但涉及朝廷變換,我心裡總是不安。待回到金陵,你定要萬事小心,別出了差錯,畢竟九千歲、忠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