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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柳初妍真想一個爆慄砸死秦肅,還就當是嚇傻了,她是真快被嚇死了,只是一直強撐著罷了。偏偏秦肅怕她怪罪於他,用的還是懇求的語氣,她有火發不出,只好將他趕了出去。
“表姐。”正當柳初妍有氣無處撒的時候,韓淑微過來了。
“淑微。”柳初妍憤憤坐下,自顧自倒了杯茶。》
“表姐,你休息夠了吧,話說你回金陵都三天了,怎麼都不找我玩?”韓淑微坐在她對面,煩惱地託著腮。
“淑微,二表伯沒讓你跟著教導嬤嬤學習了?”柳初妍瞧了瞧門外,試探著問道。
“年後就沒叫我練了。”
“二表伯處沒有異狀?”
“我爹他”韓淑微說了幾個字,驀地把後邊的話嚥了下去,轉口道,“沒有。他能有什麼異樣。”
柳初妍意欲追問,終究還是沒開口,只淡淡嘆了口氣。
“表姐,你為何徑直回了韓府,不去將軍府看看嗎?”
柳初妍聞言,身子猛得一震,顯是驚到了。她回金陵時,腦袋還暈乎乎的,秦知府徑直將她送回了韓府,她也沒覺著什麼。現下想來,是不大對勁。雖說韓府也算她的家,但按理說,她現在是將軍府的義女,該先送到將軍府去的。可是《
難道是薛傲的意思?他知道她對將軍府心懷芥蒂,所以乾脆送她到韓府,眼不見為淨。可是她不回將軍府,就打聽不到關雎和墨兒的訊息了。他們兩個,不知在何處。還有松苓與青禾,當時看著她被劫走的,聽說是坐了船往金陵來了,可這段時間運河上也不太平,不知何時才能平安到達。
“表姐,你怎的了?”韓淑微見她發呆,捏了捏她手臂。
“外間這兩日有什麼訊息沒?”
“尚無,只是晉王被下獄了。”韓淑微也暗歎一聲。
柳初妍隨之長嘆,忠王與倭寇勾結,將薛傲調離京城,意欲聯合將軍府逼宮,可沒想到被左都御史給發現了。還有秘聞傳來,說劉將軍於忠王本是一條心的,不知發生了何事,此次故意答應與他聯合,卻在暗地裡給他使絆子。待左都御史從浙江回來,呈上忠王與倭寇勾結的證據,劉將軍就把忠王府給包圍了。而且薛傲未得皇命,私自回京,本也是殺頭的罪,偏他還把這事推到她頭上了。所謂衝冠一怒為紅顏,柳初妍都被倭寇抓走了,倭寇又往金陵行來,自然就一路追到了金陵。便是秦知府,也因為倭寇是從浙江逃竄的,加之柳初妍是故人之女,不能置之不理,就一同做了不理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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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王韜光養晦十幾年,好不容易殺了惠王,困住信王,正欲對皇上下手,卻不料薛傲回來了,鬧出的事情還不小。他有信國公保他,而秦知府又和九千歲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根本沒法動他們兩個。但是他籌謀這麼久,哪裡是那麼容易被扳倒的,轉身就把事情栽贓給了晉王。而倭人已被剿滅得一乾二淨,那些證據,該藏的藏,該毀的毀,忠王在薛傲進京前就準備好了。晉王是個草包,人笨嘴巴更笨,三下兩下就跳進了忠王的陷阱,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他。
今日一早,晉王就被下獄了。
薛傲的脾氣,柳初妍是知道的,但此時恐怕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晉王含冤入獄,忠王卻依舊在外逍遙,只是更加謹慎了。
看樣子,薛傲他們暫時是動不了忠王了。只希望,如此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之人,儘快伏法。
韓若谷作為投機者,他是最能分辨時機好壞的,難怪處一點動靜也無,恐怕還在等。只是不知道他,是在等忠王,還是等信王。
倒是柳初妍,現在快成禍水的代名詞了,竟然引得薛傲不顧皇命,一路殺回了金陵,幸而最後的結果還是好的。否則,柳初妍只要一出這個門,就會被唾沫淹死。
那薛傲,還敢叫她裝傻,下回她就裝傻給他看,哼。
韓淑微覷著她神色,忽而微微一笑:“表姐,我聽說,薛二爺已經在準備聘禮了。”
“什麼?”柳初妍一驚。
“表姐,我倒是覺著,薛二爺當真是為了你才做這些事的。”韓淑微小心翼翼說著,被她瞪了一眼,反倒大了膽子,略略揚了聲音,“你瞧,他把金陵攪得雞飛狗跳的,忠王的計劃瞬間被打斷,起碼半年內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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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這些話即便是真的,也不能抬到明面上來說,何況只是臆測,柳初妍對於仍舊不知天高地厚的韓淑微,分外無奈,聲音卻已帶了火氣。》
“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