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暖心。
欣欣外表看著是一個粗枝大葉的人,其實也是伶俐通透的,估計她的狀況早就猜出來了,但她卻從來不多問,更不會嘲笑她,她知道這是在給她保留那份尊嚴。
這樣的朋友,她又怎麼能失去呢?為了欣欣,所以她前思後想後,決定向那個禽獸男人妥協一次。
……
夜風輕拂,秋月清冷。
“叩叩——”鼓足勇氣,葉琉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來——”等了許久,才聽見裡面傳來的那個低沉磁性的迷人聲音,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那麼完美,真是一隻完美的禽獸。
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來,葉琉的眸光就落到了那正埋頭在書桌後面的男子身上,她的臉禁不住一紅——
男人高大的身子上披著一件深灰的浴袍,胸前露出小片性感的胸肌,熟練的操縱著電腦的同時,一隻手的修長指上竟然夾著一支雪茄,而他還不時蹙眉輕眯著眼優雅地吸上一口,頓時一片煙霧繚繞,那張清冷而高貴的臉在這片煙霧中迷迷濛濛的,那份無言的性感魅惑讓人移不開視線
葉琉禁不住有片刻的失神,隨後她趕緊垂下眸去,向前走了進步,怯怯的站到了那張書桌前,像個小學生般的低著頭吶吶的道,“明天……明天欣欣訂婚,朋友一場,我們很要好,我想去參加她的訂婚宴,可以嗎?”
但是書桌前的男子卻完全似沒聽見般,眸光依然專注停駐在電腦上,英俊優雅的臉龐看不出一絲變化的波瀾。
“我要去參加朋友的訂婚儀式……明天!”葉琉禁不住有幾分惱,臉色未變,但是聲音明顯的提高了。
“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桌前的男子終於抬起頭來,眸光淡然的睨了她一眼。
“你……”葉琉有幾分氣急,語氣也不由得帶上了幾份煩躁,“我要去、必須去……”
“去?你可以試試……”男人看了她一眼,語氣不變,只是危險的眯起了眸子。
“你……你憑什麼限制我,我有人權的,我不是你的奴隸,我有人身自由。”葉琉氣不過,不由憤憤的對他吼。
“人身自由?呵呵……這個名詞好高深呀,我不明白,我只是知道你懷著我的孩子,現在正在待產,必須給我老老實實的,沒事找麻煩,呵……休想!”男人嘲謔的笑,臉上的優雅沒有去一絲,但是那份絹狂和陰沉卻讓人不寒而慄,輕輕地將手中的菸蒂捏碎,那幽幽暗暗的火光頓時化作一片灰燼,星星的飄落在地板上。
“你……”
“小蝸牛,你還是最好給我安分點,不然……”男人陰惻惻的說完,然後轉過身,看著外面的夜景一言不發。
葉琉看著那男子的側臉,心中憤怒,但是卻又恐懼,有一刻她真的很想不管不顧的和他理論一番,鬧個魚死網破。
但是看著那道冷硬的背影,她又氣短了,朝夕相對,同床共枕這麼多天,她不是傻瓜,有些事情即使他不說,她也明白,他這個人並不簡單。
先不說他書房的暗屜裡放的那各種型號的手槍,那是她有一次去書房幫他整理看到的,當時她正看呢,他就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她嚇得一臉慘白。
他卻不僅沒有怪她,還拉著她的手讓她摸,然後問她摸到了什麼。
她自然一片慌亂,而那個男人竟然眯起了眼睛幽幽地道:死亡的滋味。
她至今記得那一幕,男人那張俊臉上優雅依舊,但是那份慵懶高貴中隱含的嗜血卻讓人不寒而慄。
後來那件事她從來沒敢和任何人提過,那個男人也似乎也早將之忘懷。但是這樣令她震撼的事,她自然是默默的謹記在心了。
除這件事之外,還有一點就是那黑社會幫派出身的鄒亮如此的聽他的話,她想絕對不只是因為他救了他,還是因為他罩著他。
那鄒亮失手殺的是黑社會幫派的人,就是沒有死在監獄裡,也會死於黑社會尋仇,但是如今出獄來卻平平靜靜的生活著。
黑社會響噹噹的人物,自願居於他的麾下,只要不是傻瓜都會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這樣一個男人,她又怎麼敢和他對抗呢。
她的心底忽然湧出了幾絲悲哀,然後黯然垂下了頭,“我真的很想去,也必須去,欣欣是我唯一的朋友,求求你……讓我去吧……”
“你在求我?”曹景芃回過頭來看著她,俊眉輕輕挑著,眸中滿是玩味,“好啊,不過你要拿出誠意來。”
“誠意……什麼誠意?”葉琉疑惑。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