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湧出來;然後被碧藍的池水吞沒;擴散
他的唇;因為她的劃傷而頓了下來;揚起銀灰的眼瞳;閃過訝異的神情!
對上她清澈晶亮的黑眸;不可置信;原來真有女人敢殺他!
她胸口一塞;死死瞪住他;不清楚她剛才那一刀;究竟割開多深的口子;亦不知曉究竟有沒有傷到他的頸動脈;如若不小心;真的分分鐘可以死人!
胸口的窒息感;越來越密集;她手指輕顫著;卻仍是倔強地握緊尖刀;那不肯屈服的眼神彷彿對他說著:活該!
沒有人可以傷了他;還那麼得意!
她不知道;危險同樣也逼近她的命脈!”性感的唇角揚起一抹玩味;只是更冷;他戴有尾戒的左手;輕柔詭異地在她纖細的頸部來回撫摸著;事實上在她劃破他那一刀的同時;已經抵處在她脆弱的喉口——
只需輕輕一摁;便足以令她致命!
她瞬間反應過來!
冷抽一氣;卻再次吸入嗆喉的冰水!
她不會忘記剛才他尾戒上;殘留著那紅髮女子的血漬;此刻正危險地抵在她的頸項;或許不需一秒;就足以讓她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失去”命;她這才相信;她剛才那一刀遠遠比不上他一顆小小的尾戒!
卑鄙!
僵硬著身體;溫晴不敢再次亂動;只是握刀的手;遲遲不肯鬆開!
她惡狠狠地回瞪他得意的神情;尤其是那張冰冷的銀色面具;她真有種衝動三兩刀就把它大卸八塊;看看那傢伙面具下的麻子臉還敢不敢得意!
然而;眼光可以殺人的話;他恐怕早已被她千刀萬剮;凌遲致死了。
畫面;似是就停止在這一秒鐘!
池面;已是波平如鏡;靜得如一副油畫般;在雪白的世界中;勾綴一潭深幽的湛藍。
池底——
她鋒利的刀口抵住他的頸脖;透過水麵;反射著刺眼的白光。
而他那暗藏殺機的漂亮手指邪魅地在她頸處來回撫摸;她的肌膚柔細嫩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