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聞言,抬眼看向阿紫,心中很難對阿紫的舉動不生氣,但臉上卻是一片平靜,只聽得她問阿紫:“阿紫,在今個兒白天我與你聊天時,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手腳?”聲音平靜。阿紫看向她,只見阿朱冷得嘴唇都泛紫,但卻沒有動氣,不由得“嘖嘖”稱奇,呀聲問道:“阿朱姐姐,你不生氣?”阿朱雙手抱住身子,苦笑道:“你自個兒嚐嚐我的滋味兒,你就知道我生不生氣了。”有什麼可能不生氣,要是一個不小心她不小心翹辮子了,那就完蛋了。但是如果她向阿紫發脾氣,大概什麼話都套不出來了。而且阿紫還是阿朱的妹妹,現在也是她的妹妹……扶額,人啊,還真是不能幹壞事,否則良心這包袱就得背一輩子。蕭峰見她身上的冷度比之前更甚,不由得皺緊眉頭,“阿紫,別胡鬧。快將解藥拿出來給你姐姐。”阿朱這樣的情況,定是中毒了。阿紫撇了撇嘴,說道:“我方才本來就是想要給解藥阿朱姐姐的,不過你打了我一掌,我不想給了。”蕭峰看向阿紫,昏黃的燭光映著她可愛無邪的臉蛋,有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少女的心腸居然這麼毒辣,竟然對自己的姐姐也下毒!思及此,心中就是熊熊怒火,直想狠狠扇她幾巴掌。阿朱看向阿紫,笑著說道:“阿紫你根本就沒有想給我解藥,對不對?”想給她解藥又怎麼會射她金針,但她也不認為阿紫是想將她置於死地。大概,是阿紫想出了什麼古怪的法子,想讓蕭峰帶她一起走吧。阿紫聞言,側頭看向阿朱,詫異地“咦”了一聲。見阿紫的反應,阿朱笑了笑,她的料想應該也沒錯。身上愈來愈冷,她忍不住將身上蕭峰的外袍攏得更緊,喉嚨間的輕癢更甚,咳嗽了兩聲,然後淡聲說道:“阿紫,你來是想借我要挾你姐夫,是不是?”阿紫被她猜出了心思,也不掩飾,“對啊。”她在阿朱身上下了寒毒,那種毒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的,她就是要蕭峰和阿朱非得要帶她一起上路不可。蕭峰聽到了,出手如閃電,電光石火間右手便已扣住阿紫的脈門。“將解藥拿出來!”“你做什麼,痛!”阿紫嬌聲說道。蕭峰冷笑一聲,他還沒用力,怎麼會痛,這鬼丫頭未免太會做戲。既然她喊痛,那他不弄痛她豈不是太對不起她了?手中施力,冷冷說道:“我說過我是個硬心腸的人,不會對你心軟,快將解藥拿出來。”“痛啊,你放手!”阿紫吃痛,手中卻不敢亂掙扎,怒目看向蕭峰,說道:“我說沒有解藥!”“你既能下毒,又怎麼會沒有解藥!”蕭峰沉聲說道,手中力道又加重了,沉聲問道:“解藥在哪兒?”阿紫眼中帶著怨恨看向他,忿忿地說道:“解藥在我懷裡,難道還能讓你拿嗎?放手!”蕭峰聞言,一愣。想到也是,她一個小姑娘,他一個大男人莫非還能那樣對她不成?想讓阿朱過去,但是想到阿紫是星宿派的,渾身是毒,她既然能對阿朱下毒,也難保她會不會再使詐害了阿朱。於是緩緩放了開右手,沉聲警告阿紫道:“別玩花樣。”阿紫收回剛剛被他扣住的左手,揉了揉,輕哼一聲,“前丐幫幫主武功蓋世,我怎麼敢玩花樣。”說著,又狠狠瞪了蕭峰一眼,然後伸手進懷中摸索著,半天摸出個小瓷瓶,“吶,這就是了,給你。”蕭峰看向她,阿紫詭計多端,誰知道她手中瓷瓶裡的解藥是不是真的。阿紫見他遲遲不接,然後搖頭無奈地嘆息一聲,說道:“唉,難道我還會害自己的姐姐不成?”阿朱聽了頓時哭笑不得,她不會害自己的姐姐那怎會在她身上下毒?阿紫沒有看向阿朱,只對著蕭峰說道:“我想跟你們一起走,你們非不願意帶我。那我只好在阿朱姐姐身上下毒啦,阿朱姐姐身上的寒毒只有我能解,要是你們不帶我,那阿朱姐姐雖然不至死,但寒毒發作肯定苦不堪言。唉,姐夫你對阿朱姐姐那麼好,一定不希望她受苦吧?但是現在我不交出解藥你就要殺我,那我有什麼辦法?只好把解藥拿出來給你們了。”說完,還十分無奈地搖頭嘆息。阿朱與蕭峰聽了她的話,對視一眼,一陣無語。阿紫見他們兩人不說話,輕輕一笑,然後又輕嘆一聲,“不是我不給解藥,是我給了,你們不信,那我也是沒法子的。”說著,就要將瓷瓶收回去。“慢著——”蕭峰伸出手掌,“將瓶子給我。”阿紫嘻嘻一笑,張開手掌,蕭峰正要拿那瓷瓶,誰知阿紫掌中有乾坤,一枚藍色的細針在她的指尖飛出,直射蕭峰的眉心。蕭峰怎麼也沒想到她還會突施暗算,若他避開,那毒針定會射向他身後的阿朱。於是反射性地抬起手擋在眉心前,只聽得“鏘”的一聲,金針與他在腕間的護腕相碰,由於毒針來勢勁急,蕭峰手中的護腕與毒針相碰竟將毒針反射回去。阿紫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那毒針會反射回來,淬不及防,還來不及反應毒針便已沒入她的額頭。☆、關於鬼神蕭峰原本是顧及身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