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大搖大擺地離開了聚賢莊。眼下的阿朱不僅武功全失,連她最拿手的喬裝之術也不會了,這倒是可惜了。阿朱聽了,笑道:“我知道。大哥曾與我說過這事。” 與蕭峰一樣,她想起過去阿朱會的,她都不會,心中就是一陣嘆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不能總是這樣依賴著蕭峰,她總得有一技旁身才行。她尚未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是醫科大學的應屆生,主攻外科,而且還是神經外科。可是卡車一撞過來,她過去的知識就用不上了。她可不認為在這個鬼地方,她以前學的神經外科會有多大的作用……想著,剛才消失了的冷意又湧了上來,她膝蓋曲起,雙手放在火堆跟前取暖。蕭峰見她的舉動,知道她身體又在發寒,將她嬌小的身軀抱在懷裡,大手輕撫著她的青絲,“我們明日便去找薛慕華。”阿朱也沒有抗拒,整個人窩在他懷中,忍受著體內的冷意,閉上了雙眼,輕輕地“嗯”了一聲。蕭峰看著懷中緊閉雙眼的阿朱,自從她在青石橋受傷,身體尚未痊癒便與他四處奔波,現在還中了寒毒,但卻從未見她說過苦。心中的憐惜之情尤甚,抱著她的雙臂緊了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也閉上了雙眼。阿朱偎依在他的懷中,意識逐漸昏沉,但一夜下來,卻是噩夢連連。一下子夢到死去的阿紫眼睛帶著怨恨直瞪著她,大罵她冒充阿朱佔了她的姐夫,還害死了她。一下子夢到阿朱跟在她與蕭峰身邊,見到他們二人的親密之姿,臉上淚水漣漣,還聲聲責問她怎麼將她的親妹子害死了。已經時至三更,蕭峰看著在他懷中神色不安的阿朱,不由得一愣,她的額頭早已佈滿了細細的汗珠,眉頭擰得緊緊的,口中還喃喃說著“我不是故意的”。還以為她是為阿紫的死去而做噩夢,抬手幫她把額頭上的汗珠拭去,大手一下又一下地拍著她的背,“阿朱,沒事,你在做噩夢。”睡夢中的阿朱微微張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睡去。後來,便是一夜安穩。=========晨曦亮了天際,柔和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小木屋中,靠在男子懷中緊閉著雙目的姑娘皺著眉頭,又往男子的懷裡蹭了蹭。蕭峰睜開雙目看著在他胸前亂蹭的小腦袋,微微一笑,然後大掌覆上她的眼睛:“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她昨個兒前半夜睡得不安穩,快到天亮之時才睡安穩了些。感覺到覆在眼睛前的溫熱,阿朱愣了一下,然後神智回籠。抬手將他的大掌拉下,惺忪著睡眼,“不睡了。”說著離開了蕭峰的懷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