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像的——我們都是如此的優秀,我們的肺活量應該差不多,我們都有做咆哮教教徒的資質啊。
一路被蕭惜遇扯著走到了他的院子裡,他把我拉進房間,按在凳子上,轉身就去找東西了。
他把我摁到那兒,我就迷迷糊糊地坐著。
等他拐回來,看到他手裡拿著的小瓶子,我不由地愣了一下。金創藥?
誰受傷了?
下一秒,我一直恍惚怔忡的心神,總算是後知後覺地歸位了,我“嘶”的一聲呻/吟了一下,眉毛死死地皺了起來的同時,眼睛終於掃到自己那條几乎被血徹底染得更紅的胳膊了。
我靠蕭靖南!
我居然都忘了,在瑤華躥上來救我之前,他砍我了我手臂一下!
看出來了吧?蕭惜遇在眾人面前說喜歡我,威力是多麼的大,簡直堪比麻醉藥了。
先開始,我是被蕭惜遇的話給震住了,所以我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可此時此刻回過了神來,我瞬間就迷糊不起來了。
我疼啊。
我疼得眉毛死死地皺起來,恨不得把它們給擰斷,我疼得嘴裡呲呲地直抽涼氣,恨不得翻白眼,我疼得眼淚滴溜溜地在眼眶裡打轉兒,隨時都有可能洶湧澎湃地砸下來。
蕭惜遇在我面前蹲下了身子,他剛把瓶子開啟,要給我上藥,眼睛一抬,就掃到我這副德行了,那雙細長的手一窒,動作不由地就頓了一下。
眼看他頓住了,我不知道他是要幹什麼,我滿眼含淚,癟著嘴巴,苦兮兮地看著他。
他的眉尖微蹙,從下面微微仰起臉,盯著我,那雙澄澈清明的眸子裡,顏色緩緩加深了些。
他的唇角漸漸抿出不悅的弧度來。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語氣不怎麼好地說,“這會兒知道疼了?”
我強忍淚水,我很是苦逼,我說,“啊。”
他的眼角微微往上挑了一下,眼角眉梢的那股子不悅,瞬間就變得更加濃郁了。
“打架之前,就沒想過自己打不打得過嗎?”
一聽這話,我的眼淚幾乎要湧出來了,我抽了抽鼻子,我說,“要是打個架都想那麼多的話,我,我就不算真正的勇士了啊。”
我在心底默唸,魯迅先生說過的,真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
我還沒默唸完,他眼神一縮,神情頓時變得銳利了起來。
他盯著我,一字一頓,“你還覺得,挺光榮的?”
我很難過地皺著眉毛,但我勇敢地說出了我的心裡話,“雖死猶榮啊。”
我剛說完,他抬起手,指尖在我傷口上輕輕點了一下。
我的眼淚立刻就噴出來了啊,我抬起那條尚且完好的手臂,一把就將他的手給揪住了。
他問我,“還榮嗎?”
我咬著嘴唇,強忍痛意,我沒說話。
他問我,“以後長記性嗎?”
我還是咬著嘴唇,還是強忍痛意,還是沒說話。
他眉尖一蹙,毫不猶豫地用指尖,照著我的傷口就又戳了一下。
我當時就淚奔了啊,我一把就把他那隻作惡的手抱在我懷裡了啊。
他問我,“還榮嗎?”
“不,不榮了……”
他問我,“以後長記性嗎?”
“長,長啊……”
他加了一句,“讓我上藥嗎?”
“上,上吧……”
他說,“那你把我手放開吧。”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把人家小夥子的手……抱在我的胸/前了。
啊啊啊啊胸/前啊!
我紅著一張老臉,把他的手放了開,這個過程中牽扯到了那條受傷的手臂,少不了又是抽泣一下。
蕭惜遇說,“你得把衣服脫了。”
我哭得頓了一下。
他指了指我,神情很是認真,面容很是純潔,“我得包紮你胳膊。”
我愣了愣之後,就又哭了啊。
考慮到我那名節不保的胳膊,我當時就哭得更加難過了啊——尼瑪蕭惜遇啊,老孃初吻給你了,老孃初手給你了,現在就連初胳膊也要給你啊。
我負隅頑抗,我抽泣著說,“你,你就湊合著包吧。”
蕭惜遇抬起手,又點了我傷口一下,他特別無辜地問我,“你不疼了,是嗎?”
……畜!生!啊!
我脫,我脫,我脫脫脫……我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