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週五湖的房間,蕭塵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那本當初剛來南京時買的黑色筆記本,輕輕翻開,寫道:
“11月29日,陰。
今天是我接掌盛唐集團的第三天,四川的袍哥動了,正如唐舞昨日帶給自己的話,我該萬事小心才對,可我真的能小心面對?不能,因為我也該和唐門有一個瞭解了。”
冷漠一笑,放下手中的筆,起身開啟窗戶,卻沒想到一陣狂風吹進,吹亂了自己髮梢的同時更將房間內的擺設吹的凌亂起來,重新關上,再次回到座位上,才發現黑色筆記本已經被吹開,上面寫著的是“唐舞,恨或不恨”。
苦澀一笑,這句話是自己認識唐舞沒多久後寫下的,如今再次看到的時候不禁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這一切都太過蹊蹺了,自己在成都第一次面對唐舞的時候就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一種連面對張秋靈也沒有產生過的感覺,可老天偏偏讓這個女人長在唐門,更是唐門家主的女兒,何等的諷刺!可自己這個笨蛋當初還是一根筋的在心裡喜歡上這個女人,尤其是在秦淮河邊時,那種感覺來的猛烈之極。
可如今呢?如今的自己還會對唐舞動心嗎?即便自己已經打定主意用剩下的所有歲月去懷念那個在自己懷中安然死去的女人,可真的面對唐舞的時候,自己又該如何取捨?
感情,人,笨蛋。
一種無力的感覺從心內升騰而起。
28 去留之間
在四川,唐門所在的位置一向都很隱蔽,雖然這些年一直不乏好奇的人去尋找搜尋,但就如今外人瞭解的東西來看,真正知道唐門並且瞭解唐門的人實在少之又少。Www!
但今天卻出現了一個例外,唐家堡唐震接待客人用的房間內出現了十二個不屬於唐門的老人,除了十二個老人外,還有唐震和唐家的幾個男人,甚至在門外還有兩個男人在站崗,這兩個男人一個是唐青山一個是剛剛從南京回來的雷子,很反常,這一次雷子沒有找唐青山的麻煩,甚至臉上的玩世不恭也不再出現,而是一本正經的站在門外,監視著眼前是否有異常發生。
由此可見,這一次的會議十分重要。
很久以後,房門開啟,十二個老人離開了唐家,帶著和唐家的約定離開了。
看著十二個老人離去的背影,雷子一反常態的看著身邊的唐青山,道:“這些傢伙老成這樣也不肯放棄惹事的毛病,真他媽扯淡,唐青山,你說如果不用陰險伎倆,單對單的和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比拼,你覺得你自己有幾分勝算?”
“三分。”
雷子一笑,戲虐道:“三分?我他媽看你連一分也沒,雖然沒看過這幾個老傢伙出手,可他們的氣勢實在太強了。”
“有沒有是我的事。”
雷子望了一眼唐青山,不明白唐青山這廝哪來的這份自信,自語一般的說道:“自信也許是好的,盲目的自信就該死了。”
雷子話音剛剛落地的時候發現唐家的繼承人唐舞走了過來,直入客房。
進門以後,唐舞皺眉看了一眼客房中的幾個叔叔卻並沒有招呼的打算,而是將目光放在父親唐震的身上,問道:“爸,你真的和袍哥聯手了?”
“我說過,這次行動你不要參合也不要過問,回你的房間去。”唐震一擺手,聲音低沉道。
唐震知道,自己的這個女人只怕已經再不是以前的那個女兒了,以前自己可以將一切事情交給她管理,可現在不行了,不光光是因為這次事情的重大,更加是因為這次要對付的目標危險性太大,大到也許唐門從此就會一蹶不振,而自己不想女兒在這次行動中受到任何傷害,也不想女兒知道這件事的任何內容,因為女兒的心裡竟然裝了蕭家的那個後生。
不管唐震的冷漠,唐舞再次望著父親詢問道:“爸,你真的要對付蕭塵?”
“我說過這件事不需要你管?”唐震的臉上保持著嚴肅,沒有了往日和女兒說話時和善的神情和語氣。
看著父親冷漠的面孔,唐舞還想再爭辯一下,可心底卻知道父親這一次只怕再也不會考慮自己的意見了,上次唐門在青城山死的人實在太多了,多到父親頭上的髮梢已經出現了一縷縷銀白色。眼神複雜的望了一眼父親後,唐舞黯然離開。
回到房間,女人的心裡不是想著唐門和袍哥是否會順利的辦成事情,而是想著南京的那一個人是否會逢凶化吉。
夾在唐門和蕭塵中間的女人閉上眼睛,默默祈禱,祈禱一切事情都能逢凶化吉。
唐舞在祈禱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