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最後,還不是被你和劉大力毫無意義的哄價擊敗了!”
傅笑寒不禁扭過頭,望著娓娓敘事的紀紹輝。
“當時我特別氣,也心有不甘。劉大力被你逼入面臨收購的危境,我也會閃過一絲趁劉大力倒大黴把666號弄到宏業名下的齷齪念頭。讓劉大力逞能,讓他打腫臉充胖子,被你收購了,才解氣啊。”
傅笑寒聽聞,嘴邊扯開一抹淺笑,問:“後來呢?後來,你還不是死心塌地幫助劉大力。”
“對。雖然在拍賣會上我失敗而歸,但從某種意義來說,我越來越近靠離勝利的曙光。沒有任何人知道,劉大力擺脫收購危機後,有一次請我吃飯,席間有一位做海航運輸的商人,透過和那個運輸商聊天,我才考慮開發你們都不屑一顧的天綏港,並取得空前莫大的成功。”
“大公司追求發展,小企業謀求生存。有時,遊戲一開盤,我們就已經被命運定位。你做專案能輕而易舉的融資,可我得挨個給所有的銀行賠笑,貸款的利息也是最高那檔;面對一項重大決策,你困惑猶豫了,勾勾手指,就有龐大的智囊團可以協助你,而我,每開發一個專案都必須小心翼翼,深思熟慮,生怕做出錯誤的決策,影響公司的前途;你的起點是寰宇集團的執行總裁,但十多年前的我,年紀與你一般大小,坐騎是輛二手的三八大槓,吃飯捨不得買葷菜,公司的辦公條件很差,員工不到十人,開發的樓盤只打好了地基,結果一群混社會的流氓拿著砍刀,跑來工地上逼債。”
傅笑寒皺起眉頭,“最後呢?”
“最後啊,細節我也忘了。”紀紹輝輕輕一笑,“總之,流氓的事解決了,可我千辛萬苦買到的土地,還被一個頗有背景的富商買走蓋了幾棟臨江的豪華別墅。”
傅笑寒輕蔑一笑,似乎對紀紹輝的回答並不滿意。
“傅笑寒,你爺爺是不是送過一套江東的別墅。”
“嗯。我當總裁的第二年生日,爺爺送過我一套別墅,地址在濱江東路。”
“你那套豪宅所在的位置,那裡,我曾經開發過宏業的第一個、卻半路卻夭折的樓盤。”
“挺奇怪的,這也算一種緣分吧!”紀紹輝的語氣無比輕鬆,眼中卻滑落過淡淡的失意與遺憾。
傅笑寒表面看起來無動於衷,其實內心早就如澎湃激盪的潮水,唏噓不已,難以平靜。
紀紹輝扭過頭,愜意地欣賞窗外壯麗的景色,繼續道:“大少爺啊,想要駕馭一座高山,只有拼命地爬,拼命地爬,別計較後果,才有登頂的希望。這10年我一直在摸索中攀爬,最後看到的風景肯定比別人更美。”
“有些人,該你遇到的,十年前,你們或許就會生出千絲萬縷的聯絡。有些東西,不是你的,你就算賭上所有,結果可能也不盡人如意。”
傅笑寒的太陽穴彷彿被什麼東西蟄了一口,突突的狂跳。
“你覺得委屈,其實是你畏懼了、懦弱了;你覺得你比所有人應該位臨巔峰,但是依然不能使時光倒流,改變傅雲琪替代你的事實。”
傅笑寒抬手狠狠按住跳動的太陽穴,閉眼沉默。
大巴沿著陡峭的山路,不停地上升、降落,不知過了多久,車速越來越慢,最終停靠在一幢白色的建築物前。
前方傳來司機疲憊沙啞的嗓音:“前面就是你們預定的客棧,目的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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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當地的天色尚早,眾人把行李安置好,決定先去附近的景點遊玩。
這次,傅笑寒難得沒有掃興,欣然同意和大家一起逛景點,他走在一群年紀二十多的員工中間,由於身穿一套休閒的運動套裝,除了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桀驁氣勢外,從遠處看,傅笑寒和普通的大男孩毫無區別。
紀紹輝獨自走在隊伍最後面,手裡拿著一份地圖,似乎在研究什麼。
傅笑寒回頭一看,放慢步調。兩人並肩前行。
“你在看什麼?景點就在前方。”傅笑寒道。
“我沒找景點的位置。小傅,這附近有所高階幹部療養院。”
傅笑寒神情疑惑,療養院或避暑山莊等建造在山青水秀的地方十分正常,他搞不懂紀紹輝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紀紹輝淡聲道:“你最近不是一直想結識長沙的□□嗎?”
“對,可惜他在外地調研。”
紀紹輝搖搖頭,“調研工作已經結束了,端午假期,他在張家界慰問退休的老幹部,順便過個清閒的節日。”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