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趙渝卻扯過身側被衾,直拉過頭頂,再也不肯說話了。
莫研無奈,只好起身,怏怏地走出帳外。
距離帳外不遠的地方,升了火堆,上面架著滴著油吱吱作響的鹿肉。雪零零落落地飄著,七八個人圍坐在火堆旁,大多皆是隨趙渝往遼國來的侍衛侍女,正低聲談笑著。
莫研聞香而至,硬是擠出個位置來,乍看之下都是相熟之人,也不客氣,自拿了刀便去割鹿肉。
“還得刷遍蜜,急什麼。”
她身旁一人大嗓門道。
莫研愣了一下,方才只顧著吃沒留神身旁的人,此時低頭才發覺說話的人竟是滿面鬍鬚的老頭,竟有幾分似曾相識。
“你……你不是那個瘸腿老頭麼?”莫研放下尖刀,回想起河邊一幕,奇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鬍鬚老頭拿了蜜罐往肉上刷蜜,壓根沒沒理會她。
旁邊的侍衛替他答道:“新來的馬伕,耳背得厲害,你這麼和他說話,他聽不見的。”
“馬伕?他腿都瘸了怎麼遛馬?”
“瘸歸瘸,他騎馬還不錯。再說了,咱們這裡,爹不疼娘不親的,有個瘸腿馬伕也算是對景。”侍衛倒也想得開。
“他姓什麼?哪裡人?家裡還有誰?”當了三年捕頭,莫研已成習慣。
“領他來的人管他叫老胡,哪裡人不清楚,家裡頭就更不知道了,要不你自己問問。”
莫研疑惑地掃了眼老胡的腿,髒汙的袍子下一側空蕩蕩的,被風一吹,隱約便能看出木腿的形狀。
“馬上就能吃了。”老胡刷好蜜,轉頭朝莫研說道,嗓門大得近似於吼,直震她耳朵。
生怕他再吼,莫研忙連連點頭,示意自己聽明白了。這時一陣風捲過,她恰好坐在下風口,煙氣直撲過來,嗆得她不得不別開頭咳嗽。
待她再回過頭來時,身旁的老胡已經不見了。她起身張望,隔著薄薄的雪幕,看見他一瘸一拐地往馬廄的方向去了。不知怎麼,看著這個老胡,莫研心裡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是什麼原因,正邊割著肉邊思索著,突然有人附到她耳邊說話,駭了她一跳,險些割到手指。
那人說的偏偏正是:“發什麼呆,仔細割著手!”
莫研狠狠用力割下塊肉來,才轉頭看向來人。身後,寧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