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了,還沒過門呢就吃得死死的,以後別過日子了。
長孫道生早早地睡覺去了,主廳裡毫無人煙,茉莉坐下來也不過是喝了杯茶,說了幾句話,就見紅枝站起來,說把包袱送到房裡去。茉莉忽地湊上去,與她耳語道:“那什麼你今晚上好好補習下,把書看完聽到沒?”
徐紅枝一臉驚恐,哪有逼著別人看春宮冊子的,太可怕了。
劉義真淺笑著看了看她:“去吧。”徐紅枝便揣著包袱滾走了。
茉莉坐在案桌前把玩著手裡的空杯子,笑道:“徐紅枝缺根筋,你要對她好一些,別老是兇她。你們倆身世遭遇都可憐,所以應當是同病相憐相依為命的人,所以不要對對方太苛求,過日子沒那麼簡單的。”
“我知道。”劉義真慢慢應道。
“這個白痴以後肯定很多事都做不好,但她努力,就夠了。”茉莉忽地轉頭看了看外面夜色,院子裡一個人影也沒有,紅枝也不知去哪裡了。
茉莉倏地笑笑,自己在幹嘛?對別人的家事指手畫腳太不像她的風格了,便也不再多說。
劉義真淡淡一笑,似是輕輕地牽了牽嘴角,也沒有出聲。
茉莉抿一口茶,看看那雅緻的眉目,覺得史官並沒有謬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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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恰好是出刊日,茉莉忙得暈頭轉向,中途還有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打亂計劃,等她餓著肚子忙完了所有事,一看天色便覺得自己要遲到了。
徐紅枝成親,多稀罕的事兒啊。
然她想得錯大發了,等她趕到汝陰公府的時候,府裡壓根沒她想象得那般熱鬧。汝陰公府的公子娶親竟然如此冷清,長孫道生那個老匹夫大概又要被人說摳門了。
她到屋裡時紅枝剛換好喜服,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覺著挺好挺端莊。
“我好惆悵啊,你都嫁出去了,我一把年紀了還剩著。”話音剛落,便瞧著崔老太太推門進來。
“哎呦紅枝啊,真好看。”老太太滿臉是笑,“從此就不一樣啦。”
“可不是麼?”茉莉有些悵然地跟著回了一句。
老太太剛想問紅枝這姑娘是誰,便聽得喜娘喊紅枝。原是吉時到了。
老太太趕緊幫她拿了紅蓋頭蓋上,喜娘便攙著她出去了。
茉莉右眼皮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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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零】真成親了,不騙你
茉莉一向自詡預感好得很,這右眼皮跳得她有些發慌。
她神經緊繃地看著他倆拜完天地,又跟著鬧完洞房喝完喜酒,終於一口氣緩了下來。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似是酒喝多了一般有些頭暈。
真是白擔心。
夜風燠熱,她從長孫府出來的時候,一輪滿月高高地掛在當空,蟲鳴聲不斷。這場婚宴太低調了,一點存在感都沒有。想著徐紅枝就這麼嫁了,茉莉覺著有些不大真實。
紅枝也覺得發懵,就這麼結束了?之前茉莉同她講了許多成親相關事宜,完全沒派上用場。她往床上一躺,枕著自己胳膊兀自想著,有什麼不一樣啊?這張床老子之前又不是沒睡過。
——原來成親就是光明正大地挪個屋子睡覺。
她從懷裡抽出茉莉給她的春宮冊子,饒有興致地一頁頁翻過去。劉義真將溼手巾遞給她:“洗個臉睡覺了。”
“唔。”紅枝隨口應道。
“看什麼呢?”劉義真說罷就要拉她起來。
“春宮。”紅枝想都沒想。
“噢——”劉義真笑道,“春宮啊,給為夫瞧瞧。”
紅枝倏地反應過來,立刻合了書往背後一壓:“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劉義真在床邊坐下來,朝她笑了笑。
紅枝咽咽口水:“恩,什麼都沒有!”
劉義真將溼手巾擱在一旁,笑道:“沒有你緊張什麼?”
“瞎說!”紅枝一扭頭,攥著書滾到床裡側去了,“我睡覺了,別煩我!”
“夜還早。”
“夜深了!”紅枝扯住一條薄毯子蒙了頭,結果又覺得熱,便將毯子橫著搭在身上,翻個身朝裡睡,那本春宮冊子被壓在了枕頭下面。
劉義真脫了外袍,將床帳放下,在一旁躺下。想想又起身去吹滅了燈臺,再走回來時發現徐紅枝一本正經地坐在床上盯著他。
“有沒有嚇到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