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目啊,頂著一張無辜臉,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虧得袁耽那個老匹夫這麼喜歡這個曾孫女啊,簡直就是助紂為虐!”
說得是義正言辭,頗為動容。
哪料劉義真一邊喝茶一邊翻《平城日報》,面無表情回道:“人在做天在看,你慢慢等著看她笑話就是了。”
徐紅枝瞬間覺得有理,業報什麼的,總會有的。
女人最喜歡和閨蜜達成共識,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感覺——真好啊!
哎——徐紅枝回過神。
這個月的《洛陽早報》怎麼還不送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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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苦苦等著《洛陽早報》的時候,劉義真同學也在北魏皇宮裡苦苦等著傳聞中的西平公主。
話說這西平公主,乃和先帝的姚氏皇后同名。
也只是因先帝對其太過寵愛,便給起了這個名,人稱“魏女西平”,以便區分她母后“姚女西平”。
西平公主自小隨軍征戰,性子野得很,傳聞貌美如花,卻偏偏喜歡舞弄刀劍,跟個男兒一般。
如今待字閨中,當今國主拓跋燾不准她再隨便出門,特要她靜下心習些女兒家的東西。
只聞得簾子上系的輕鈴響了一響,劉義真立在原地望去,見侍女打了簾子,一身緋衣寬袖的女子嘴角勾笑地走了進來。
“問公主安。”劉義真輕輕一頷首,也不行其他禮。
西平挑了嘴角,看了身側的小侍女一眼:“怎麼不給師傅奉茶?”
聲音清脆而明媚,神色裡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
“外人都傳本宮性情暴躁,師傅被打死的都有,你——”西平略停頓,看了劉義真的眼睛,道,“不怕嗎?”
劉義真皮笑肉不笑地開了口:“公主賢良淑德,怎任得外人肆意抹黑?那些人——該死而已。”
西平笑了一聲,拿過侍女托盤上的茶盞,遞給劉義真,道:“師傅若不嫌棄本宮愚鈍,就喝了吧。”
劉義真接過去,抿了一口,又將茶盞放回托盤。
“不怕有毒?”西平笑了笑。
“公主想要置在下於死地,豈不輕而易舉,何必費這樣的腦子。毒死?那也太便宜在下了。”
西平端過托盤上另一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又端著它走到一排書架前,輕笑道:“你這樣美,本宮怎會捨得讓你死。”
又道:“徐師傅,第一課要講什麼呢?”
劉義真看著立在對面書架前那個緋色背影,面無表情道:“在下不才,就教教公主,何為——正衣冠。”
西平笑出聲,轉了身走過來:“本宮怎麼穿,要師傅教嗎?”
說罷她看了看自己隨意散開的長髮,又笑著看向劉義真:“既如此,那就麻煩徐師傅替本宮——挽個發。”
一旁的侍女匆匆跑出門,不時便捧了各色頭飾過來。
西平坐下,劉義真走到那擺滿了頭飾的托盤面前,沉默片刻,只取了一支玉簪。
侍女舉著鏡子站在對面,西平透過銅鏡看著身後劉義真那張死人臉,硬是忍住了笑意。
劉義真也不過是給她挽個最簡單的髮髻罷了,西平心裡冷笑一聲,正衣冠?這是叫我以後不要披頭散髮嗎?
真是既麻煩又討厭的一個師傅。
然劉義真往後退了一步,看著自己挽好的發,神色寡淡地半蹲了下來,扶正了西平腰間隨意繫上的厚厚帛帶。
西平屏住了呼吸,隨後又長長嘆出一口氣,不知如何是好。
她猛地回過頭,迎上劉義真那張寡淡的臉,心裡落下一絲不安穩。、
慌忙站起來,抽掉了頭上的玉簪子,扔到了一旁,冷笑一聲:“也不過如此罷了。今天本宮沒有心情聽課,師傅回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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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八】國主召見,劉義真
劉義真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由一宮人領著,步行至這宮外的皇城官舍。
臨了那宮人對劉義真道:“徐師傅,您若能撐到三天之後,便功德圓滿了。”
劉義真也不說話,寡著一張臉合上了門。那宮人自討沒趣地笑了一聲,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