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二當家,擔當不起啊!”組裡雖說平日裡開開玩笑可以,但二當家的身份不是誰都敢當得,誰不知道這陸熾是一把交椅,第二的就是凌熙炎!就算葉寞瀟口中的當家是指這條街,那第一的也是伊湘陽,至於這第二大概是老杜吧。而他別說二了,就是數上個三、四、五,也談不上啊!
瞧著他那滿是委屈的申辯,葉寞瀟正要解釋,卻被一道說不上熟悉與否的聲音搶了先。“老單,夫人是在說你的名字,單雄信。隋末期的綠林好漢,二賢莊的單二爺也是這個名字!”
“小嫂子,我說的對吧!”甩了甩他那頭被染成了亞麻色的長髮,伊湘陽朝她眨了眨眼,遞了個別樣的眼神,彷彿在暗示她什麼。
“伊先生還真是博聞強識,變通古今!”葉寞瀟稱讚的很彆扭,而他聽著更彆扭,就輕哼了一聲,重重地拍了下石化當場大概還沒怎麼搞清楚的老單。“還不請夫人進來,小心在外頭凍著了,陸哥那我可扛不住!”
“啊?哦,哦!”一疊聲的叫著,單雄信欠身做了個請的動作,引著葉寞瀟往裡走,“夫人,寒小姐,請跟我來。今兒給您們安排了個好位子!”
“嗯,有勞。”轉瞬,葉寞瀟又變回了那個溫柔沉靜的貴婦,周身盪漾著冷漠與威儀,叫轉眼看來的人有些不敢接近。
“瀟瀟,這兒不錯!”打量著四周的佈置陳設,寒甜馨在包間裡坐下,淡淡的稱讚道。“比前幾天的那家好,沒那麼多混雜感!”
“嗯,還好。”葉寞瀟在靠窗的地方坐下,透著落地窗剛巧可以將樓下的一切收入眼中,而這面窗子是作了處理的,樓下的人望過來就是面鏡子,什麼也看不見。
“如果沒別的吩咐,夫人,我就先下去招呼了,有事兒您吩咐外頭人來找我!”見她對這裡還算滿意,單雄信安心了不少,看了眼外頭的客人,趕忙向她告辭。
“嗯。”應了一聲,葉寞瀟抬眸掃了眼還在周圍賠小心的老杜等人,揮揮手說:“我想和甜心單獨聊聊,你們都下去玩吧,等回去的時候我再讓人叫你們!”
“這………”
“別這那的了,讓你們在這待著你們彆扭我們也不舒服,還不如各自玩各自的,最後匯合呢!”寒甜馨不在意的搶聲說,略帶強勢,又彷彿有些不滿。
老杜他們一聽這話,如釋重負,趕忙同葉寞瀟告辭,紛紛下去各找樂子了。至於這兩位難伺候的主兒,還是讓能罩得住的來管吧,他們只能盯到這份上了。
“嘁,今天溜得到快!”喝著茶,寒甜馨瞥了眼樓下舞池裡,及外圍卡座裡的人們,嗤笑道:“想必這裡的貓膩更多!瀟瀟,你今兒通知了那位師兄來?”
“沒有。”凝視窗外的某處人影,葉寞瀟若有所思,微微擰起了眉頭。許久才嘆了口氣,有些不經意的說:“昨兒那人和我說,今天有人要見我!”
“誰?”搞得那麼神秘,難道是賈徵璟?
“楚楠。”斂去眸底的疑惑,葉寞瀟抬頭瞧著甜心,淡淡的笑著回答她,勾起她的好奇心。
“處男,他……他不好好陪著他家那小祖宗,來找你幹嘛!”驀地,她又想起了什麼,眉頭跟著也皺了起來,不會是為了他家那小祖宗吧!
雖說她也挺喜歡那個童真的,但她要真是遊魂,她和葉寞瀟又會站在那一方,這個問題還真沒考慮過。若說他們是公義的一方,那鐵定是在賈徵璟這邊,如果在朋友道義上,她們似乎又該偏向於童真,不說包庇,但至少不會親手送她進去!
可今天,如果楚楠來是為了這件事兒,她們又該怎能辦!具體點應該是葉寞瀟又該如何抉擇?
自古忠義難兩全,現在,亦然。
“你也猜到了?呵呵,他恐怕是要給我出個難題啊!”有些無所謂的笑著,眉宇間卻劃過一絲苦澀。
“橋到船頭自然直,瀟瀟,聽自己的心意就好!”伸手她緊握住死黨微涼的手背,嘴角勾起一彎恰到好處的弧度,安慰著她。
聽心意,挺創意的!說得容易,可做起來,真難啊!
不再繼續這個有些沉重的話題,葉寞瀟轉而聊起了今天在系裡的一些趣聞,同死黨交換著各種好笑的事兒,包括她們的老教授上課掉了假牙的事兒也說了一遍。
就在兩人說笑時,不經意的一眼讓葉寞瀟瞥見了幾道有些熟悉,卻又有點兒模糊的身影。
嘴角彎起,她忽然止住了談笑聲,凝視看著那身影,許久才輕嗤冷笑道:“哼哼,今兒可真夠熱鬧的!”
她們的位子在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