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麼多,不過,商場地下超市有。”
男子淡淡的問道,“我全買了,你是不是就可以下班了?”
“恩。”多多心中很感激他,主動幫男子搬箱子。
時裝秀結束了,曜子走過來,看著朋友笑道,“買這麼多!你要洗牛奶浴?”
男子簡單道,“送人。”
曜子不可置否的點點頭,接過多多手中的箱子。當多多的手觸到曜子手的那一剎那,全身如觸電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
“怎麼了?”雨時看著魂不守舍的多多,“發什麼呆啊?”
多多也不回答,只是默默的看著曜子一箱一箱的搬著,直到搬完最後一箱。回神時,雨時已幫她完成了掃尾工作,“走吧,我的錢已經拿到了。”
雨時就是這樣,有多少用多少,她的哲學就是錢是用來花的,省下來也不會有人當紙錢燒給你。
多多走到商場外,三十個箱子堆在門口。男人打著電話,看見多多,目光頓住。多多唇角動了動,算是感激。轉眼看見曜子一屁股坐在箱子上,不由得唇角加深。
雨時走出商場,向多多招招手。多多依依不捨的轉身,跟在雨時的身後,回頭時,看到來了六七個人陸續搬著箱子,場面著實壯觀。
曜子早已站了起來,看著多多離去的方向。多多心中一動,隨即忐忑,曜子的目光太飄渺,似乎已越過了自己。
☆、找工作
我不知道,在新中國,紅旗飄飄的年代裡,封建殘餘的重男輕女思想影響了幾代人,我只知道,我是深受其害的一個。
我叫沈嵐,女,漢族,今年二十四歲。父母雙亡,不,確切的說,父親失蹤了,民法規定,失蹤滿四年,可宣告死亡。可以說父親已經死了,只是少了一個申請的形式。
至於我的母親,現在正躺在我面前,穿著藍白條的衣服,一動不動的躺著。多年前,一場車禍將她變成了植物人。都以為她死了,包括老太太和弟弟,如今只有我知道她沒死。還有一個人知道,就是我爸,不過他都在法律上已經死亡了,所以,我算是父母雙亡。
我每個週末都會來醫院幫她擦洗身子,防止生褥瘡。平時請了護工,醫院裡的張護士也很幫忙,她可能是看我可憐。一個植物病人的醫療費畢竟不是小數字,所以張護士看我的眼神除了同情還有別的,總之很怪異。
我交完費用,跟她打了一聲招呼,“張姐,我先回了,平時麻煩您多關照些。”這是我每次離開時慣有的說辭,估計她都聽膩了。
“沒事,錢交了?”張姐看著我,見我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又瘦了,真不容易。”
我忽然明白了她眼睛裡的另一層意思,是懷疑。也對,我今年剛大學畢業,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根本沒錢支付醫療費,她懷疑,她亂想,甚至浮想聯翩都很正常。
所有的人都懷疑我又怎麼樣,就不活了嗎!我不需要跟他們解釋。
當年,交通事故發生後,肇事者先行支付了五十萬,後來保險公司賠款也全額給了我們。這些錢進入醫院的帳戶,就是一些數字,很快就變成了零。這些我都是聽爸爸說的,他說肇事者是一個小夥子,當時就嚇傻了。為了彌補,多給了很多錢,就是法院判,也沒有這麼多。最後,爸爸看著病床上的媽媽,很感慨的說了一句,這一切都是命。
若說恨,當年恨過那個小子,現在已經不恨了,因為恨了,老媽也不會醒過來。我現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掙錢,錢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實在沒錢,就會去找楚乾,楚乾有錢。至於楚乾是誰,我懶得說,他只要給錢就好。
我找楚乾一共拿過兩次錢,一次是高中畢業那會兒,我帶著一把水果刀去找他,討價還價下,他給了我三十萬。第二次就在五個月前,這次是他找的我,他的寶貝兒子需要換腎,只有我的腎合適。我開口就是五十萬,他說我趁火打劫,是劫匪。我說同不同意隨你,還就當劫匪了。最後,他說沒這麼多,分兩次付,先付二十五萬。
醫療費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了,可家人的生活費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老太太很大方的拿出她的退休工資,但是她的退休金很少,我必須儘快找到工作。
我的運氣不錯,畢業後,經過兩個月披星戴月,挑燈苦讀,透過了司法考試。巧的是,鼎興公司法務部招人,我兩天前投了簡歷,今天就接到電話,通知我明天去面試,一切似乎很順利。
鼎興公司之前一直沒有招人計劃,我還擔心去不了,沒想到司法考試後,鼎興公司就開始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