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來人後到嘴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裡,吞不下吐不出,憋了半晌才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你怎麼來了?”這回說話的語速倒是快的很,一點都沒有了往日那慢吞吞的語調。
林果香拿眼角瞟了一眼明顯很驚訝的秀才,心裡還是忍不住壞壞的想:原來你丫的也有被嚇著的時候啊,我還當你說話一直都是那樣慢吞吞的呢,合著原來是故意說的慢了用來氣人的。
“他。”林果香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門外的常典,“剛才威脅我來著,說什麼要把咱家這房子的事兒告訴你大哥他們去。”說完了就呵呵的笑起來,然後一隻爪子搭在了秀才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抹了一下眼角笑出來的淚花,“你說可笑不可笑?”
這時候秀才又恢復了往日那慢吞吞的性子,微微瞟了常典一眼,慢悠悠道:“想告訴他們就去告訴吧,咱們行的正走的直不怕。”
常典聽到秀才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慢吞吞的話眉頭就是微微一皺,今天他來是因為得知林果香今天搬進新家,所以才巴巴的跑過來,目的就是想讓林果香教他拳腳功夫好出去闖蕩一番。可是因為害怕林果香不教他,所以剛才才會出聲威脅,哪知道林果香不但不害怕還把她給惹惱了。
看著眼前跟只鬥雞似的林果香,常典的眉毛終於擰在了一起,在眉心攢成一個疙瘩。這個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秀才看見常典這樣連忙不動聲色的上前跨了一步然後將林果香給護在了身後,雖然他打不過常典,而林果香可能也不需要自己的保護,但是出於動物的本能他還是這樣做了。
被秀才保護在身後的林果香看著秀才那不算寬闊的肩膀不知道怎麼的,原本被常典給攪合的一塌糊塗的煩亂心情突然一下好了許多,同時心裡想:原來被人保護是這種感覺,好像也不賴。
常典看到秀才的動作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尋梭了一遍突然對秀才說:“我有話想要跟她說。”說著他指了指秀才身後的林果香,“請你暫時迴避一下。”最後一句話完全就是命令的語氣,讓林果香和秀才聽了心裡都極為的不舒坦。
常典不這樣說還好,一這樣說秀才反而更加的防備的盯著他:“你有什麼話就現在說吧。”幹什麼還要把我攆一邊單獨跟我媳婦說?
常典的耐性顯然被秀才給磨的差不多了,他不由得惡聲惡氣的說:“你閃一邊去,我要找的是她又不是你,你不要在這裡礙事!”
秀才聞言一窒,接著便也怒了,心想:你丫的當著我的面說要單獨跟我媳婦說話,還嫌我在這兒礙事,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講理的人?他甚至有一種想要撬開常典的腦殼看看裡面的腦回勾到底扭曲成啥樣才能讓一個如此的不講理。
林果香看到秀才被欺負,頓時將她原本沉寂的那顆護短的心給再次啟用了:“你有什麼就在這兒說吧,我聽著呢。”說完了你就趕緊滾蛋,姑奶奶可沒那閒工夫跟你墨跡。
常典原本有些放鬆下來的眉毛頓時又給攢成了一團,他有些陰翳的盯著秀才看了幾眼,既不說話也沒打算離開,於是雙方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林果香心裡膩味的要死,不由得惡聲惡氣的說:“不想說就趕緊滾回王家村去,我們也沒功夫跟你瞎磨嘰!”說著就想要去關門,卻不料常典眼疾手快的伸出一隻胳膊橫在了門裡,讓林果香的關門動作只得被迫停止。
“常典,你到底想幹什麼?”林果香怒了,皺著眉大聲斥道。
常典被林果香這一聲呵斥心裡也有些怒了,從來都是他呵斥別人的份兒,今天卻被一個女人給呵斥了,叫他怎能不怒?不過他今天來是有求於人,哪怕心裡氣死也不能表現出來,最起碼也要等把功夫學到手了再說。
所以儘管常典此刻氣的臉色鐵青,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再加上黑夜的掩飾,林果香和秀才倒是沒有看清他此刻難看的臉色。
常典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沒打算離開的秀才,停頓了那麼幾秒後才聲音陰沉的對林果香說:“我想讓你教我拳腳功夫。”
林果香和秀才聽到常典的話同時一愣,林果香甚至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還伸出小手指使勁的掏了掏耳朵,有些不確信的問他:“你剛才說啥?”
“我想讓你教我拳腳功夫。”常典忍著脾氣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林果香這回聽清楚了,於是跟秀才對視了一眼,然後想也沒想的就直接開口拒絕了常典:“不教!”
“為什麼,給我個理由!”常典一聽就急了,如果林果香不願意教自己拳腳功夫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