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百姓們開始說她才是治國之才,若不是赤焰國不能讓女人為王,恐怕她早已榮登帝位。
視線落向遠處,不知他那遊山玩水的父皇和母后在知曉此番情形後又會如何?是否會後悔將皇位傳給他?
他一共有一姐二弟,兩個弟弟也已經成年,可是他的父皇卻將皇位傳給了他,他總是怕自己做不好讓他們二老失望,所以就變得優柔寡斷,而呼延決卻手段果決,也就導致了有時候他經常會聽取了她的意見。
可是直到今日細細想來,他卻開始後悔。
想起自家兄弟姐妹,雖然沒有平民百姓家的兄弟姐們那般親暱,但是至少不會當眾勾心鬥角。兩個弟弟剛成年,城府不深,但是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他們都頗有微詞。
思及此,他心中苦澀連連,果然是高處不勝寒。
不過,他雖然排行老三,可是二姐卻從未見過,聽說在襁褓之時就突然消失了,說來奇怪,搜遍了整個赤焰國都不見蹤影,也不知那個未曾蒙面的二姐是否和他這個大皇姐一般手段兇殘,還是溫潤如水?
回想現在的兄弟和大姐,他突然期待著能遇見從未蒙面的二姐。
***********
濟安堂
夜婉凝的生意是越來越火,而葉大夫的名聲也越來越大,她經手的病患在三日內都能藥到病除,絕無例外,哪怕是久治不愈的疑難雜症在她手中也會抽絲剝繭慢慢好轉直到痊癒,如此一來,整個冷焰鎮的百姓一旦有不適之時,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來夜婉凝的濟安堂。
不過正因為如此,也難免會招惹來一些妒恨之人,特別是同開醫館的人。
這一天一大早,夜婉凝請的掌櫃剛開門,就迎來了一個凶神惡煞之人,只見他提著一個箱子推開掌櫃就闖了進來。
“這位公子是哪裡不舒服?”掌櫃雖然被他的氣勢給嚇住了,可還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落座的位子旁問。
來人一臉挑事的模樣將箱子用力置在桌上後怒道:“你這是在觸我黴頭嗎?”
掌櫃的一怔,他哪裡有說錯,來到濟安堂不是因為身體不適難道把這裡當成了酒家不成?
“那……這位公子是有何貴幹?”掌櫃耐著性子問。
那男子沉著臉掃視著四周,而後十分不善地問道:“葉大夫在哪兒?”
掌櫃也同樣打量著面前的男子,而後笑了笑後道:“這位公子,瞧您中氣十足的不像是病了啊。”
那男子聞言怒眸一瞪,而後“啪”地一聲重重擊在桌面上,若不是這濟安堂的桌子十分堅固,恐怕早已被他擊得四分五裂了。
“怎麼?覺得我付不起診金是不是?”說完,他伸手一揚,桌上的小箱子被他手指一勾給開啟了,裡面露出了白花花的一大箱銀子,這少說也有上千倆。
“喲……這位公子這是……”掌櫃的又興奮又是滿腹疑雲。
那男子扯了扯唇角道:“快去把葉大夫叫出來給我醫治。”
掌櫃連連點頭,立刻應聲後上了閣樓。
“葉大夫,葉大夫……”
夜婉凝聽到掌櫃急急地叫喊,立刻整理了身上的衣衫開啟了房門,自從開了濟安堂,還真是每一天能睡到日上三竿,本以為今日上午總算是清閒了,沒想到還是被掌櫃給叫醒了。
“什麼事啊?”她睡眼惺忪地問道。
“葉大夫,樓下有一位公子待診,快去吧,一大箱銀子呢。”掌櫃顯得異常興奮。
夜婉凝蹙了蹙眉疑惑道:“什麼一大箱銀子?”
掌櫃躬身笑答:“那公子拿了一大箱白花花的銀子,看來是要當診金的。”話到此處,他想了想後提醒道,“但是我看那公子面色紅潤聲如洪鐘,不像是生病了。”
夜婉凝沉思了一下,而後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掌櫃的下去後,夜婉凝緊擰了眉心,猜想著那個來醫診之人的來意。
走下樓,張德貴和依蘭已經在給那男子端茶送水,而張德貴更是滿臉堆笑,夜婉凝不由暗笑。他有這般的舉動,還不是看在那一小箱子的銀子份上。
“茶太涼了。”男子將茶杯重重置在桌上。
依蘭撇了撇嘴又換了一杯茶。
誰知那男子又突然將一杯茶潑到了地上:“你想燙死我啊?名聲大振的葉大夫就是這麼調教你們的?”
夜婉凝緊了緊拳,總算是看清了他的來意,尚未走近,她就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藥味,想必是其它醫館派來攪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