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當年做錯了一件事……”
“你還有臉和我提當年?”說話間,沈滄枯瘦的手指'
沈滄沒有理他繼續說道:“四房的所有下人都必須觀刑,再告訴他們。若是再有下次,先剪了舌頭,再當場杖斃。”
“父親,兒子剛才只是信口胡說……”
“信口胡說?”沈滄冷哼,“你是五歲的孩童嗎?”
“父親!”沈佑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沈滄心中更是不悅。“你要哭,就給我滾遠一點。”
“父親,您不能如此偏心!”沈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間抬起頭,梗著脖子控訴:“大家都知道君燁的病情何以反反覆覆。你不能假裝不知道,故意偏袒她。”
“你到底是說說,我偏袒了誰?”
“父親!”沈佑痛哭流涕,跪著上前,抓住沈滄的褲腳哀聲說:“本來兒子一直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您看,她先是害了君茗,緊接著又逼走婆母……”
“嘭!”
沈滄重重一腳踢在了沈佑的胸口。“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父親!”
沈滄不理沈佑的叫喚,一字一句說:“我最後再說一次,你要麼安安分分做你的四老爺,牢牢記住,居雁是長房的嫡長媳,是沈家未來的宗婦,要麼你們就搬出府去獨過,我就當少生你一個兒子。”
沈佑一臉驚愕地看著沈滄。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要把他逐出家門的話,十多年前,沈滄再生氣,也不過是把他打了一頓。他的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敢說話,只是用憤懣地眼神看著沈滄,彷彿在控訴沈滄,寧願幫著外人,也不幫自己的兒子。
沈滄不耐煩與他多說,喝問:“都聽明白了嗎?聽明白了就給我滾出去!”
待到沈佑離開,沈滄疲憊地閉上眼睛。他當然知道沈君燁的情況很奇怪,明顯是中毒才會引起病情反覆,但是能夠單獨接觸沈君燁的,只有那麼幾個人。他相信沈君昊和雲居雁,那麼下毒的就只剩下三個大夫,兩個丫鬟,以及他的四個兒子,三個媳婦及沈繡。丫鬟和大夫都已經盤問過了,剩下的人,根本沒有理由殺害一個在沈家沒有存在感的庶子。
“他們已經回去了嗎?”沈滄揚聲問。
門外的人聽到詢問,急忙進門說,沈君昊和雲居雁已經回了凝香院。臨走的時候,沈君昊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被雲居雁勸走了。
沈滄點點頭,命手下先退下,自己閉上眼睛思量。他知道沈君昊一直在逼問沈君燁,也知道雲居雁見過青紋。他故意假裝不知道。因為他把這些事看成對他們的試煉,將來他們總要獨當一面的。眼下,關於沈君燁中毒,下手之人是雲居雁的傳言越來越甚。或許是時候他應該親自去問一問沈君燁了。
不多會兒,沈滄站在了沈君燁的床邊。“說說吧。”他問沈君燁。沈君燁把匕首插入胸口的那一剎那,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沈君燁緩緩睜開眼睛,沒有看向沈滄。只是盯著床頂。
“我知道你不在乎生死,但每個人總有自己在乎的東西,你也不例外。”沈滄冷哼,“你說得沒錯,我確實偏心。其實人的心生來就是偏的。我不在乎犧牲你,也不在乎犧牲日日在你床邊唸書給你聽的人。”
聽到這話,沈君燁終於把頭轉向了沈滄。他不可置信地說:“祖父,您怎麼能這麼狠心?三妹是你的孫女。親孫女啊!”說完他已經氣喘吁吁。
“就從你如何認識郝平說起吧。”沈滄沒理會他,直接下令。
沈君燁並不回答,只是盯著沈滄。許久才說:“祖父,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其實在我走上這條路之前,我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我願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交代清楚,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
“要求?你以為你有資格提要求?”
“祖父,我要見大嫂。”
“你說什麼!”沈滄的臉頓時又黑了幾分。
沈君燁卻只當沒看到,豁出去一般,直言:“我只會對她交代我做過的事,我只求見她最後一面。”
若不是雲居雁一向循規蹈矩,與沈君昊感情甚篤,又曾向沈滄直言。她有多愛沈君昊,心裡、眼裡都容不下別人,沈滄一定會以為是她勾引沈君燁。“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覺得不可思議。若不是沈君燁的婚期近在眉睫,他說不定真會殺了他,以免鬧出醜聞。
沈君燁看著沈滄眼中的絕然,輕輕一笑。說道:“祖父,這是我臨死前的最後願望。”他喘了兩口氣,接著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