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冤枉。某些奸臣小人如此無辜中傷大康功臣,實在可惡,這樣的人繼續待在朝中為官,不說旁人,就是大人您自己也得多加小心了,說不得哪天人家乾脆彈劾起你這個長官來了!”
越王沒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竟然被父皇三兩句的就給化解了,本就鬱悶不已。這會子聽到梁王的排揎,到底是年輕氣盛些,當即忍不住開口道:“五皇兄這話是什麼意思?忠國公雖是五皇兄的岳父,可是五皇兄也不能這樣偏頗他。如今事實尚未查清,五皇兄憑什麼急著定鮑御史的罪?再者,此事到底事關五皇兄的岳丈,五皇兄難道不該避嫌一些嗎?”
梁王冷笑道:“什麼事實?父皇剛才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父皇親口決斷,鮑輝所言俱是一派無稽之談?莫非六弟耳朵不好使?”
一時間越王被反駁的無話可說,梁王一點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接著又說:“以前竟不知道六弟的口才如此敏捷,口口聲聲的都想著定我和忠國公的罪。只是打鐵還需自身硬,六弟只管開口指責旁人,怎麼不反省一下自己?據我所知,這鮑輝娶的可是馮家旁支的女兒,論起來,還是你的表姐夫呢,六弟怎麼不記得自己也要避嫌一下呢?”
接著不待越王反應過來,又轉身對著左都御史道:“此事,於公於私,本王都不會置之不理,希望督察院能給本王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完,不屑的看了一眼縮成一團的鮑輝,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緊跟著,梁王一系的官員都圍到沈明昌身邊安慰了一番。沈明昌倒是毫不在意的呵呵一笑,拱手笑道:“沈某堅信,清者自清,這麼多年以來沈某都已經習慣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的。但還是謝過諸位同僚的關心。”一邊說一邊與眾人一起出去了。
最後,只剩下一些站幹岸的官員在那面面相覷,這,明明眼瞅著會上演一場撕逼大戰來的?怎麼最後演變成了一場鬧劇?
且不說越王一系如何的沮喪懊惱,就是悠然聞聽此事之後也是有些說不清楚的失落,這情景好像比她想象的要平淡太多了,還沒鬧出點什麼來就這麼結束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奪嫡三
按理說,越王都已經欺上門來了,梁王在朝中經營這麼多年,真要收拾越王,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可是除了當天上摺子彈劾沈明昌的鮑輝被罷官免職,梁王竟然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直讓旁人看不明白。
這日,悠然和方心素在一處喝茶時談起此事,方心素還有些替沈明昌打抱不平。她輕蹙著眉頭道:“也不知道表姐夫怎麼想的,人家都打上門來了,他還只是一味的謙讓,一退再退的,這是要退到哪去?以往也沒見他這樣膽子小啊?難不成就讓舅舅白白受了這樣大的委屈不成?”
悠然說道:“郡主莫急,王爺如此行事必然有他自己的道理,那個上摺子的御史不是已經被料理了嗎?也算是為伯父出了一口氣,至於其他的,想必王爺是要徐徐圖之吧!”
方心素輕咬下唇,有些擔心的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徐徐圖之?我這幾次進宮,在那裡見到過兩次皇上,瞧著他精氣神很是不好。京裡頭甚至有人傳言,說是,說是……”到最後,竟哽咽了起來。不論如何,那人到底是她的生父,她心裡也清楚自己這些年能夠活的如此的肆意,也跟此人在暗中的庇護脫不了干係。如今眼見這限將至,她又怎能不傷心難過?
悠然只以為她是替國公府和沈湉擔心,忙勸慰道:“你也不必太憂心了,娘娘一向睿智,若是梁王殿下真有什麼不妥的,娘娘怎能不勸著些?如今她既然沒有言語,想必是支援殿下的做法的。你好生想想,皇上就是身體再不好也還是這天下之主。你覺得他會希望在這個時候看到自己的兒子們為了爭奪皇位自相殘殺嗎?”
方心素原也是冰雪聰明之人,不過是被重重迷霧遮了眼睛一時沒有看透,聽了悠然的話,恍然大悟道:“是我魔障了,這個時候,不爭才是爭。想必越王此時的爭搶正合了表姐夫的心意吧?有一個上躥下跳忙著搶皇位的皇帝映襯,更加顯得梁王殿下孝順貼心。我這個表姐夫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城府深沉。”
想要坐上那個位子,城府不深可不行!悠然在心裡暗歎,這會沈家和梁王府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勁都使在一處。只是等那人真的登上皇位以後,事態就不知道會往哪個方向發展了。
古往今來,皇后和其母族能夠善終的好像不多呢!
想到行事果決的沈湉,悠然在心裡祈禱,只盼著她成了之後還能保持著這份清明!
悠然垂下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