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宵說到做到,安安回家的第二天,他就安排人送她去r國了。
到了那邊後,安安一天給江柔打好幾個影片電話,每天玩的都特別開心,樂樂還帶著她一起去上學,交到了好幾個新朋友。
在那裡,她成了外國人,大家都想跟她玩。
就是聽不懂話,樂樂倒是學會了一些r國語言,勉強給她當翻譯。
一家三口正圍著桌子吃飯,三人都低著頭,一句話不說,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突然,客廳的電話猛地響了,刺耳的鈴聲驚得三人都嚇了一跳。
男人猶豫之下,站起身去接了,他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呼吸喘的有些急,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電話裡的人聽到他的呼吸聲,主動開口道:“是周丹丹一家嗎?你好,我想跟你們做一筆交易……”
對方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將自己的目的在電話裡說了,說他願意出錢給他們女兒整容,事情結束後還會贈送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好好生活,只需要他們出面曝光文家的事。
男人聽到這話,麻木的臉上眼睛動了動,但沒有相信,只是沉默後道:“抱歉,我們一家已經經不起折騰了,我們只想好好過日子。”
對方像是沒聽懂一樣,“我給你賬戶打了十萬塊錢,事後會送你女兒去國外治療,你們一家只需要出面就行,你好好考慮,兩天後我再來聯絡你。”
男人愣了一下,他看了看電話,皺起眉頭,回到飯桌上後,旁邊中年女人問他怎麼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後將剛才電話里人說的事跟她說了。
女人一聽,頓時淚流滿面,想都不想就道:“聽他的,咱們合作,再差還能比現在差嗎?我哪怕死也要那個小畜生陪葬。”
一直低頭默默吃飯的女孩,緊緊握住手中的筷子,她用嘶啞殘破的聲音道:“爸爸,答應他,就算沒錢我也同意,我想為自己討個公道。”
男人看著女兒被腐蝕醜陋的臉龐,心中一陣絞痛,紅著眼眶應了一聲好。
半個月後,一天早上黎宵突然要看s市的當地新聞,看了一會兒,江柔就看到一則關於五星級酒店門口被潑糞的新聞。
酒店門口還被掛上“養子文北郯逼走大哥,害死三弟,現今縱容兒子毀人容貌,無恥至極”“文北郯你的良心不會痛嗎”的橫幅。
好幾張橫幅拉開,紅底白字,上面的字十分顯眼,還有記者過來採訪,一個面容十分可怕的女孩舉著牌子在鏡頭前哭泣,“我叫周丹丹,本來是第三中學的學生,這家酒店的老闆兒子文海波說喜歡我,我不答應後他就潑我硫酸,毀我容貌,我爸媽上門去討公道,他們家動用關係壓下這件事,還讓我爸媽丟了工作,逼得我們全家活不下去……”
女孩舉起手中的牌子,大聲道:“這就是文家孫子文海波。”
然後又把反面舉過來,“這是文北郯,他不僅縱容兒子,他自己就是殺人兇手,他害死了他弟弟,搶奪養父家裡的一切,我爸爸一直偷偷跟蹤他,文嵐山先生,你確定要包庇害死你兒子的兇手嗎……”
電視沒有打馬賽克,江柔都不知道黎宵怎麼做到的,正要再看,電視上的畫面突然一黑。
頓時忍不住擔心,“他們不會有事吧?”
覺得黎宵膽子真大,竟然敢這麼正面剛。
黎宵冷哼一聲,“不會有事,我都安排好了。”
然後第二天,江柔就聽黎宵說,自己找了一群小混混跟著那一家三口去文家酒店門口舉牌子抗議。
雖然最後被文家保鏢轟走了,但這事也相應的鬧大了,尤其黎宵捨得花錢,又是上當地新聞又是上報紙。
只要文家那老爺子沒死,肯定是聽到動靜了。
江柔忍不住好奇,“文北郯的哥哥弟弟真的是他害的?”
他一臉輕鬆道:“換掉一個繼承人的代價太大了,文家那個老頭肯定不會為了一個女孩放棄養子,最多就是不讓文海波進文家的大門,但只要文北郯在一天,文海波那小子日子就不會太差,依舊囂張得意,萬一一直纏著安安不放怎麼辦?老子嬌養大的閨女可不是讓這混蛋霍霍的。”
“但養子怎麼比得上親生的?如果老頭子疑心他小兒子的車禍,大兒子多年不回家跟文北郯有關,怎麼可能還坐得住?”
“哪怕什麼都查不出來,可一旦種下了懷疑的種子,就不是那麼容易拔出的。”
黎宵深知斬草除根的道理,文海波那麼猖狂,是因為身後有個老子和文家給他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