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舒適，除了營房宿舍，還有空地建一個操場給咱們出操。假如把全營都放在這會有什麼結果？恐怕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你再看看我們營的佈防圖，如果你要指揮部隊攻擊一個同樣規模的敵軍，每次都只會遇到一個連級單位的敵人阻擋，別因為敵人少而高興，因為在同樣的地方，你可以投放的部隊人數也不會比敵人高多少。”安寧的解說很詳細，李小青很快弄明白他的意思。

“我明白了，山地師的常規作戰模式就是以連為單位，是這個意思嗎？”

“聰明。”安寧豎起拇指表示佩服，李小青卻認為安寧在稱讚的是他自己。

“連級為單位作戰，火力會不會太弱了。”李小青進來一個月，三連的各種情況都很清楚。連裡最大的火力支援，是一臺多管輕型火箭炮，能一次性射十二枚1o7火箭彈。十二枚火箭彈不能說少，但射擊間隔太大了一點，因為連裡只配備了一臺。每次射完都要重新裝彈，對陣地目標的壓制力明顯不足。

“咱們山地部隊的重火力本來就少，要不是科技進步提供了新型武器，山地師最大的火力只有小口徑迫擊炮而已。”安寧的話反倒提醒了李小青，“咱們連怎麼沒有迫擊炮？這不是山地師的基本大口徑武器嗎？”

“怎麼沒有，只不過各班的炮兵都去了團部集訓，正好跟你錯過了。我們班倒真的沒有配置迫擊炮，只有趙子龍這個榴彈兵。”

“那遇到爭奪制高點，進攻部隊人數少火力小，怎麼完成任務？”李小青這個問題，是山地師部隊的死穴，歐美選擇用增加航空部隊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事實上，這種解決方法還是有很大的侷限性，會因為山區的特點嚴重限制航空部隊的戰力。同時，增加的軍費開支也不是一般國家能承擔的。

“百花齊放。”安寧還沒回答李小青的問題，趙子龍嘴裡蹦出這麼一個詞。

“什麼意思？”李小青開始對四字成語有恐懼感，百百中剛剛讓他出糗，這次又爆了個百花齊放出來，他不敢按常理來分析這句話的意思。

“這是矛團長當連長的時候，明的一個連級戰術。他要求所有士兵攜帶槍榴彈射器，在一次實彈演習的時候，命令三個排輪流向目標射槍榴彈，製造了一場人工彈雨，當時的師長表揚矛團長，給他明的這個槍榴彈三段擊命名為百花齊放。”安寧繼續講解道。

“槍榴彈的殺傷力很有限吧，這個百花齊放的實戰性恐怕？”李小青一點都不怕得罪人，嚴重質疑這個百花齊放的效果。

“班長，如果槍榴彈用的是穿甲彈、高爆彈和燃燒彈，這個百花齊放還真不是噱頭。”安寧的說法李小青勉強接受，但還是有點不服氣。“槍榴彈的射程一般只有六百米，想對目標進行有效攻擊，士兵必須在對方的火力覆蓋範圍內進行射擊，矛團長的百花齊放恐怕是百朵血花齊放吧！”李小青這話說的有點刺激，安寧不敢接話，只是看著李小青笑。

“班長，不如咱們也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如果真的被咱們想到好辦法，別說個人一等功，我估計八一獎章一人一個都有可能。”周少文也怕李小青繼續諷刺團長大人的創意，趕緊換話題。

“難！”李小青搖搖頭，對周少文的提議興趣缺缺。“人數火力都受地域限制，先天條件實在苛刻，只有等新型大威力輕武器明出來，才能有機會解決這個難題。”

說到這，大家都沒有了興趣，收拾好東西上炕練功。

一個月時間很快過去，李小青開完會從連部走出來，臉上一片平靜。剛才連長耿懷中通知大家，第某某某號演習任務已經下達，希望大家齊心協力爭取好成績。

“李小青，由於你們班人數不足且配置特殊，這次演習就不用參加了，留下來值班。”李小青不知道當時自己的臉色是不是變了，反正他現在的臉是標準的撲克臉，毫無表情。

回到班裡，李小青把連長的命令傳達下去，只有範文範武略顯不高興，其他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耿懷中連長的做法，是非常正確和理所當然的。

“班長，你就別生氣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氣壞自己多不值。”這些拿軍功拿到沒感覺的傢伙，怎麼能理解李小青現在的心情。

“我怎麼能不生氣，平時訓練咱們班的成績名列前茅，現在演習卻讓咱們留下來值班，難道這次演習就是想在矮子裡面挑高人嗎！”李小青真生氣了，不然也不會把其他班說成矮子。

“其實這件事都要怪我，要不是我上次演習得罪了連長，也不會連累大家沒法參加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