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面,一條線,兩人分別牽一邊。
張雪感動喜悅交加:東方凱歌,你就是我命定的男人。
接下去的時間,她每天都在期待著東方家上門說親,原本不就是說好兩人見上一面就訂婚的嗎?可這時東方家卻突然沒了動靜,東方勝利沒再派人來提及婚事,東方凱歌也像人間蒸發一般,再也沒和她聯絡。
她大惑不解,最後終於回想起東方勝利對自己說的那句‘就讓你們按照你們新青年的做法好了,看對眼了談戀愛了再結婚,一定不摻雜我們父輩的交情’,他不插手,難道是東方凱歌沒看上自己?
她失望傷心,卻更加鬥志高昂,她想:東方凱歌、讓我們試試,究竟誰求著誰結婚。
50只要你說,我就信
一天下班回到家,張雪在桌子上看到一封寄給自己的信。隨手拿起,不用看發件地址,光看字型,就已經知道是誰寄出的。這是一個叫趙芳華的同校同學寄的,張雪對他幾乎已經沒什麼印象,只隱隱感覺似乎是某一個曾經見過面的男生,但具體樣子已經毫無概念。
這個趙芳華,是唯一一個畢業了還不斷追求自己的男生,他每月一封或者幾封情書,從未間斷。張雪時常想,信裡那些風花雪月,那些用詞華麗的句子,真是難為了這個理科學生。
張雪從未給予回應,但他毅然堅持了近一年。
自信自負的她,心中突然產生一個想法。她立即提筆給趙芳華回信,信中情真意切,言辭灼灼地表達了自己的感動之情,並在末尾加了一句:每晚窗邊看梨樹,感嘆同窗已離疏。
如果趙芳華對她夠用心,就不會不知道她家門口有棵梨樹。果然,沒過幾天,她在自己房間的窗戶裡看出去,月色中,樹下站著一個黑漆漆的身影。
隨後她開始旁敲側擊地暗示父母邀請東方凱歌來家裡吃晚飯,家人知道後自是喜不勝收,馬上歡欣鼓舞地通知東方家。
東方凱歌三天後提著罐頭水果來到張家吃飯。張雪從見到他開始就沒拿正眼瞧過,東方凱歌也並不解釋,一直到開席後他才站起來舉杯說:“張叔,張嬸,我前段時間去了趟雲南邊境,所以這麼長時間沒來看望二老,我自罰一杯。”說著他仰頭一乾而盡。
張雪的神情一滯,他去雲南了?
張爸爸示意東方凱歌坐下,“這麼見外幹什麼,都快是一家人了,你去雲南也是為國家作貢獻嘛!最近,中越戰事怎麼樣了?”
“戰況不容樂觀,收復情況也不理想。新的戰爭在扣林山和法卡山打響,越軍很狡猾,鼓動民眾參加戰鬥,不少婦女小孩都從中阻撓,給我們帶來不少麻煩。”
話題扯到戰爭,氣氛自然變得凝重,張媽媽見狀趕緊打岔道:“難得回來咱不說那些國家大事,凱歌,來來來,吃菜。”
張雪目不轉睛地直視東方凱歌,原來他最近突然消失是去戰場了,而自己竟然誤會他,還想著用趙芳華來吸引他的注意,讓他吃醋?想到這裡,她不禁暗自懊悔,氣自己做事之前沒有了解清楚。可隨即又想,他上前線那麼重要的事都不告訴自己,活該被誤會。
晚飯結束,一家人送東方凱歌至門口,張媽媽說:“雪兒,趕緊送送。”
張雪心中還在氣東方凱歌的不辭而別,也在為他沒有對自己說上一句解釋的話而放不下面子。她深深地望了東方凱歌一眼,轉身跑上樓。
“雪兒!”張媽媽訕訕地笑,“這孩子……她害羞呢 !”
“凱歌啊,“張爸爸突然開口道,“你和雪兒這面也見過了,我看你們倆登對,非常合適。改天和司令員一起到家裡來玩吧。”他發出了正式的邀請,意思是該談談婚事了。
東方凱歌微一點頭,算作告別。走出門口時,無意間發現樹底下站著一個人,定睛一看,是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他正靠著樹若有所思,見到東方凱歌從裡面出來,轉頭淡淡地看著他。
東方凱歌立刻察覺出了不對勁,他在戰場上有著超乎常人的第六感,現在他靈敏地感覺出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路人。
瞥了一眼,東方凱歌自顧自大步離開。
兩天後東方勝利和東方凱歌帶著聘禮一同來到張家,歡歡喜喜的終於將親事敲定。由於東方凱歌馬上要去雲南戰場一線,所以婚事定在一週後,雖然倉促,但兩家都非常滿意。
吃過晚飯,張爸爸邀請東方勝利喝茶下棋,於是張媽媽讓張雪和東方凱歌兩人出去散散步。
東方凱歌沒有異議,看了一眼張雪,張雪回望他,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