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目光。他會如何?視她不貞而將她打入冷宮?或是趕出宮門?那麼,之前所做的,也會在這一刻全部清零……
“莛……莛王爺……你……”玉壺不解地看著周敬莛,似是想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去,如想象中地那般,對上了周敬翎憤怒地雙目,“臣妾,見過皇上。”
記得在萱瑾宮時他曾經問過她,她究竟是“臣妾”還是“臣”妾?他以為那時只是因為麗芳華才會誤會了她,而如今,在他親眼見了之後,他再也無法說服自己,“無論朕給你多少時間都是沒有用的,是嗎?虧朕還那麼相信你。”平平靜的聲音,卻字字透著狠意。
君宛清並不想多說些什麼,只是苦苦笑了笑,福身道,“皇上,臣妾先行告退。”
周敬翎沒有阻攔,任由著她離去,目光只是看著周敬莛,許久之後,才開口道,“即日起,莛王便留在府中吧。朕也該為皇弟你尋個王妃了。”
沒有像從前那樣拒絕,周敬莛只是應了聲,又是玩味的笑了笑。
信物
信哉智者能創物,物或惡之當害汝。
手指撫過唇,溫熱的柔軟,有一種特別的觸感。君宛清不明白,這種感覺究竟是為什麼。
那日從朱雀宮之後,宮中依舊平靜得很,沒有人知道那日發生了什麼。周敬翎對外宣稱淑妃有了身孕,需留在茗鳶宮中靜養。只是,那日在朱雀宮的幾人都明白,這只是周敬翎的藉口,真正的原因,只是他不悅他的愛妃與莛王有染。軟禁莛王,也是因為如此。
君宛清只得苦笑,她至今仍是處子之身,卻因為“有了身孕”而不得外出,也不知若是這訊息傳到君聖朝耳中,該會有多麼震驚。
至於周敬莛,君宛清也曾讓思梅去打聽過,但卻沒有任何的訊息。
禁足已經十天。十天前後,唯一的變化只是君宛清將書房的佈局又換作了從前的樣子。簡單的佈局,又添了幾盆萬年青。原本是睡夢間的地方被改成了透風的小間,擺上了梨木的桌椅,同樣透著簡約與樸素。
“思梅,待午時去太醫院將蕭大人請來吧。既是用了孩子的藉口,總也得幫周敬翎圓了這個謊。”手裡捧著一本書,但卻絲毫都看不進去。君宛清只是對邊上的思梅吩咐道。
“是。”思梅應了一聲。
想了想,君宛清又接著說道,“衛詩若那兒可有什麼動靜?”
思梅是知道君宛清與衛詩若之間的交易,但此時卻仍是不解,“主子,如今你連宮門都不能出,你要如何……”
打了個手勢,示意思梅不要再繼續說下去,“我自有我的想法。況且,不能出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我將‘孩子’生下之前,自會有人將該擔的罪名擔了。”
思梅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君宛清,又一次對她感到了陌生。
午時。
“微臣蕭翌見過淑妃娘娘!”蕭翌從來不曾想過,上一次見面時,她還只是個芳婕,而如今,只過了短短的三個月,她便已經成了淑妃。
“蕭大人便不必多禮了,只管坐下回話吧。”君宛清不知蕭翌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可她信得過思竹,蕭翌既是思竹推薦的人,那無論他是好人或是壞人,能確定的,他是她可以用的人。
蕭翌謝過之後,便自然的坐下,從袖中取出了一方素巾,“娘娘哪兒不舒服嗎?請允許微臣替娘娘把脈。”
君宛清擺了擺手,“不勞大人辛苦了。本妃並沒有不適。今日找大人來,只是有些話想請教,還請蕭大人能據實回答。”
蕭翌忙是又站起身,“娘娘有話請說便是微臣必定知無不言。如此,微臣實乃萬萬擔當不起。”
只看了蕭翌一眼,君宛清再不在禮儀的問題上多說些什麼,便繼續說道,“既是如此,本妃便直言了。蕭大人必定也聽說了本妃是為何而留在宮中。不過,本妃的身子本妃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沒有身孕本不打緊,但皇上說了有那便得是有。這意思蕭大人可明白?”
蕭翌不明白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前一次的昏迷能讓周敬翎緊張到幾乎要殺了太醫院裡所有的太醫,如今又稱沒有身孕的她有了身孕將她留在宮中。該說她特別,還是她對周敬翎來說特別?想是這麼想著,對此,蕭翌卻什麼也沒有說,言多必失的理他是知道的。但君宛清有話問他,他便只答道,“從今日起,微臣一日送兩次的安胎藥來。每隔七日便來宮中替娘娘把脈。娘娘覺得如何?”
點點頭,也不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