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半。今日,我便封你為太子儲君,命你即刻帶著宛婷離宮。離宮之後,是隱姓埋名開始新的生活,還是以你太子儲君的身份準備重新奪回皇位,這就是你的選擇了。”
聽了皇上的話,李元華忙是跪下,說道,“父皇,我怎麼可以臨陣脫逃!永安皇子已親自上陣殺敵,德欽皇子也終日為此事思考著,兒臣雖不能帶兵殺敵,但也能為父皇您出謀劃策,怎可以做這逃脫之人!”
皇上又是咳了幾聲,走到李元華面前,將他扶起,眼裡隱隱蒙著迷茫的淚水,“元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還不領旨!帶著宛婷走!”
心裡一愣,卻突然明白了皇上以退為進的不得已而為之,只得是哽咽著應了之後,飛快的離開了養尊殿。
“小喜子!”再出聲時,皇上已經又是那個嚴肅的國君。
喜公公急忙走進養尊殿內,福身問道,“老奴在,不知皇上有什麼吩咐?”
“宣德欽皇子和趙煥來。”皇上低聲說道,眼裡再沒了當初的神武。
茗鳶宮。
宮外是烽火不斷,茗鳶宮中的氣氛卻也是壓抑的緊張。
“哥哥,要走你自己走,宛婷並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怎可以丟下國家獨自逃走!”李宛婷的義鄭嚴詞,與李元華之前如出一轍。
李元華一聲嘆氣,也是很理解李宛婷此刻的心情,“宛婷,我們不是逃走,是留後路。父皇說得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是……”
“哥哥,這道理我懂。但宛婷只是一介女子,父皇的意思,是讓你出宮後再尋機會重新回朝。但我……”李宛婷打斷了李元華的話,又是正色道。
“你的那些作為哪裡只是一介女子能夠做出的。”李元華亦是打斷了李宛婷的話,“宛婷,雖說我並不認同你的做法。但若不是你,貴妃叛國的事情也不會被查清,若不是你,我們也不會知道被周軍打到家門口的真正原因,你認為這樣的你,還‘只是’一介女子嗎?”
李宛婷還欲說些什麼,卻是眼前一黑,直直的昏了過去。
站在她身後的思竹有些歉意的看著李宛婷,輕聲道,“太子,帶著主子走吧。”
另外三人也皆是點點頭。她們都不希望李宛婷繼續待在這樣的宮中。
點點頭,李元華接著說道,“好。你們四人也準備一下,我們一起走。宛婷的身邊不能少了你們。”
“太子,你帶著公主走吧。若是帶了我們,反而不好離開。”思梅接話道。
“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明月已經都準備好了。我們換上下人的衣服,往南門出去,馬車已經等在外面了,到時直奔城外,不會有問題的。你們四人從小陪在公主身邊,再找不到人比你們更能安慰好公主的了。你們應該知道,這般將公主打暈了帶出去,依她的性子,定還會找機會回來。”李元華一次將話說清,也省了再去皆是的時間。
四個人均是一點頭,思梅和思竹攙起了李宛婷,先向裡間走去。思蘭和思菊到門口尋了明月,拿過衣服,也走進裡間。
烽火連續了十幾天。雖然兩軍交戰,但都是極力避開百姓,少有無辜者遇害。
米朝二十五年二月二十八日。這一天,周軍終打進了皇宮內院。
“報!”
此時,養尊殿已經是敞開門,皇上下旨,報告軍情者,皆不必通報,可直接進殿。
送信的侍衛,飛快的進到養尊殿內,在金殿前跪好,“報!周軍已經打進宮來!永安皇子已被生擒!周軍說,若是聖上願意以皇位相換,他們可退還永安皇子。”
皇上一拍桌子,臉上自是怒氣,“盧將軍呢?現在的情況怎樣?”
“回皇上,我軍死傷無數,只剩不到一千的兵力,盧將軍正領著這最後的兵力與周軍頑抗到底!”侍衛回道。
一千?!皇上不禁是吐出一口血來,拉住喜公公,道,“傳朕旨意。晉封永安皇子為護國尊皇子,他為國而死,死而無憾!令盧將軍撐到最後,寧可戰死沙場,也不作投降之兵。若有紊亂軍心者,殺無赦!”
侍衛領命而出,養尊殿內又是一陣死一般的寂靜。
“元卿。”皇上低聲喚道。
李元卿忙是上前一步,頷首問道,“父皇有何吩咐?”
皇上抬起頭,打量著李元卿,苦笑道,“德妃一生不爭名奪利,朕虧欠她太多。如今,米朝將要滅亡,朕既是想補償也無力補償。你便回到賢德宮中,好好陪你母妃吧。若是能逃離這劫,日後,定要好好孝順你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