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她腦袋不到三十公分,臭到不行的枕頭,一邊淚流滿面地說,“皇甫御,我今天不舒服,沒心情陪你玩。放開我。我去睡客房。”
枕頭,簡直臭死她了,啊啊啊啊啊——
皇甫御的嗅覺,很敏銳,很發達,他嗅到一股燻人的怪味兒,外加瞄到身下的女人,不停瞄頭頂的那隻枕頭,他皺了皺濃密的劍眉,一把掐住她的下顎,氣勢凜冽地逼問道:“寶貝兒,又在跟我玩什麼?!嗯?!那枕頭,怎麼這麼臭?!你該不會是……塞馬桶了吧?!”
蘇靜雅可憐巴巴地蹙眉眉頭,淚光萌動地望著他,撅著小嘴,死不承認:“你在胡說什麼呀?!哪裡臭了?!我沒聞到啊!!皇甫御,你鼻子是不是出問題了?!”
見她不承認,皇甫御也不惱怒,而是……
順手扯下掛在他脖子擦頭髮水珠的毛巾,墊在手上,然後隔著毛巾將枕頭扯下。
“沒什麼嗎?!那你……好好聞聞!!”說著,皇甫御完全不顧表情變得異常痛苦的女人,將枕頭往她臉上貼。
臭氣,鋪天蓋地襲來。
蘇靜雅差點就燻得暈過去。
拼命用雙手捂住口鼻,驚恐地直嚷:“啊啊啊,趕快拿走!!!!好臭——”
“不是說,我鼻子出問題,你聞不到嗎?!寶貝兒,把手拿開,好好嗅嗅,我好確定下,到底是你的鼻子出問題,還是我的……鼻子!!!”
皇甫御壓根就沒有輕而易舉放過她的意思。
蘇靜雅見了,頓時大怒不已:“皇甫御,夠了——,嘔~,趕快把枕頭拿開!!!混蛋!!你又欺負我!!!”
“拿開,可以,先告訴我,這枕頭,怎麼回事?!”皇甫御神情淡然地問。
蘇靜雅雙手死死捂住口鼻,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
皇甫御挑了挑眉頭,同樣的一句話,懶得說第二遍,於是……他伸手就去扯蘇靜雅掩住口鼻的手。
蘇靜雅嚇得哇哇直叫,看皇甫御的那架勢,儼然她不實話說說,這隻臭得不能再臭的枕頭,會華麗麗、毫不客氣貼在她的臉上。
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蘇靜雅只得哭叫著說:“啊啊啊,你趕快把枕頭拿開,我說還不行嗎?!”
“說——”皇甫御悶哼了句。
“你先拿開!!!”蘇靜雅淚光盈動,委屈到不行的命令。
皇甫御神情淡漠的瞥著她的表情,悠閒的挑了挑眉頭,旋即毫不客氣把枕頭朝她小臉貼去。
蘇靜雅見了,一陣慘叫之後,立刻大聲道:“我真的說還不行嗎?!嗚嗚……嗚嗚……,枕頭……嗚嗚……枕頭是讓五十名保鏢給踩臭的……嗚嗚嗚……”
“……”皇甫御一聽蘇靜雅的這話,頓時……嘴角抽搐得厲害,任憑身下的女人露出多楚楚可憐的表情,皇甫御犀利的黑眸都黯然下來。
他抿著完美的薄唇,冷聲問:“蘇靜雅,你是不是活膩了?!你居然這麼搞我?!”
“嗚嗚……老公,我知道錯了嘛,原諒我,嗚嗚……”蘇靜雅驚恐地盯著皇甫御手裡那隻枕頭。她真心害怕,皇甫御一怒之下,會把那枕頭捂她臉上,直接把她給弄死。
皇甫御居高臨下看著她淚流不止,一副‘真的知道錯’錯了的表情。
但是,最近與她相處下來,他嚴重發現,這女人就是:欺軟怕硬。
你一旦兇殘起來,她就可憐得要死;一旦放鬆下來,她就囂張得要死。
現在處在劣勢,她會哭著說知道錯了,估計睡一覺,明天一起床,立刻忘記今晚指天發誓的誓言,轉而又變著法兒的折磨他。
“知道錯了?!”皇甫御問。
“嗯嗯……嗚……真的知道錯了……”蘇靜雅哽咽著開口,時不時的抽噎下,那模樣像極了受了莫大的委屈,神情好不可憐與委屈。
“我看你那神情,壓根就沒有知道錯的意思。花了那麼多心思想要整我,沒整到,是不是覺得很失望,覺得很浪費?!”皇甫御繼續問。
瞄到不知是燻暈了,還是,極度惶恐中,最容易原形畢露,把自己最真實想法表露出來的女人,竟然分不清狀況,給他來了個狠狠點頭。
皇甫御眉目一寒,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蘇靜雅嚇得魂魄都跟著打了個寒顫,意識到自己點錯了頭,立刻又慌張搖頭:“沒有!!!我沒有覺得浪費,真的……”
“蘇靜雅,我看你膽子越來越肥了,不管什麼樣的玩笑,你都可以開。我想了想,明年的愚人節,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