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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曹樂泰,你站住!你這是私入民宅!”楚雲徳在後面一跛一跛地追著前面那個穿著綢緞棉袍的男人。

曹樂泰很配合地站住了腳步,習慣性地點燃了一支雪茄,微笑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不是私入民宅,我這是替天行道。”說完繼續向裡走去,很快,就走到楚老賴待著的那間臥室門前。

楚雲徳攔住曹樂泰,“等等,你要催債也得等到天亮,老頭子和你約定的還債期限是第二天吧。。。。。。”

曹樂泰笑了笑,從衣襟中拿出自己的懷錶,擺在楚雲徳眼前,“這表上已過了十二點,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

楚雲徳站在門前,張開兩臂阻攔道:“你這是強詞奪理。不管怎樣,天還沒亮就不算上是第二天。”

曹樂泰盯了楚雲徳一陣,問道:“楚家大公子,你這麼緊張我進這房間,莫非裡面還藏了什麼秘密不成?”

楚雲徳道:“我楚雲徳光明磊落,能有什麼秘密?只是老頭子在裡面睡覺,我不想你們打擾他而已。”

曹樂泰道:“我還以為,你是怕我逼著楚老賴還債,讓他走投無路,只能將你送給我當男寵來抵債。”

“曹樂泰!你簡直是討打!”楚雲徳說著,又是一拳揮上來。曹樂泰這次卻閃身一避,趁楚雲徳揮拳上來的空當,繞過他直接走到臥室門前。

抬起腳猛地踹開門,曹樂泰並一幫打手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卻見楚老賴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這老傢伙睡得可真踏實——曹樂泰如是想。

楚雲徳隨即跟著衝進來,見楚老賴還踏踏實實地躺著,心中也一陣來氣,“你自己惹了要債的上門來,就別在這裡裝睡。”

楚老賴依舊躺在床上,似是沒有聽到一般。

楚雲徳連喊了幾聲,也不見楚老賴有反應,便伸手去推他,“喂,醒。。。。。。”

話剛出口,楚雲徳便愣在當場——因為就在他剛剛去伸手推那老頭子的時候,才感覺到手上傳來的冰冷僵硬。

“死、死了?。。。。。。”楚雲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可手上那個冰冷僵硬的觸感卻又是那麼真實,真實的不容違抗。

曹樂泰皺了皺眉頭,偏頭看了看身邊早已經呆住的那個人,也忍不住伸出兩指,上前探了探楚老賴的鼻息。

“他已經死了。”曹樂泰冷靜地做出結論。緊接著,楚雲徳猛地撲過來,一把提住他的衣領;打手們見狀就要圍上來,卻被曹樂泰抬手攔住。

“你之前對他做過什麼,他怎麼會死?!”楚雲徳歇斯底里地吼著。

曹樂泰眉頭微皺,顯然對這樣的處境很不滿——他攥著楚雲徳的手腕,將他撇至一邊,“你自己死了爹,我怎麼知道為什麼?!”

楚雲徳兩眼中燒滿了怒火,“你少在這裡裝糊塗!老頭子頭睡覺之前還好好的,這才過了不到兩個時辰,他怎麼會突然死了?回到家之前,他只在你們煙館待著,你還敢說跟你沒關係?”

曹樂泰迎著楚雲徳憤恨的眼光,不緊不慢地抽了一口雪茄,又悠閒地吐了個菸圈,這才道:“我自然是不可能加害楚老賴。他還欠著我的錢,他死了,我這筆賬豈不是會成為死賬?”

一席話,這男人倒將自己撇了個乾淨。

楚雲徳聞言,又要發火,卻聽曹樂泰接著說道:“若是真有人害他的話,那麼楚老賴死了對誰最有利呢?似乎他身上有一張某人的賣身契吧。。。。。。莫不是怕被自己的親爹給賣了,所以就將他害死?難怪楚大公子剛剛百般阻撓不讓我進屋,原來是因為這樣。”

他不但將自己撇開事外,更顛倒是非黑白,將這官司攤到了楚老賴的親兒子、楚雲徳的身上。

“你、血口噴人!”楚雲徳又衝過來扯住這男人的衣領,一拳重重地揮在他的臉上。

“呸。”曹樂泰撇頭吐出一口血。

打手們已將楚雲徳重重圍住,像是準備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曹樂泰抬手擦去殘留在嘴角的那抹豔紅,又是朗然一笑,“楚家大公子何必動怒呢,剛剛也只不過是曹某的猜測而已;除非。。。。。。你惱羞成怒。”

“我沒有!”楚雲徳大聲吼著又要衝上來,卻被圍住他的打手牢牢地固定住。

曹樂泰夾著雪茄煙,從容地站在雙眼通紅、還死死咬住牙關的楚雲徳面前;他用兩指輕輕托住那人的下巴。

楚雲徳幾次想要掙扎,只是被四五個打手死死按住,一點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