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信雲深依舊很怕他,按照他的話說就是君書影長得一副惡人相。楚飛揚卻看君書影能看得想要撲上去咬一口,不知是他的眼睛出了問題還是信雲深的眼睛沒發育好。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平淡無波。天進了八月,秋風乍起,吹散了一山暑熱。再過兩個月,君書影就還是從前的君書影。楚飛揚想,也許他該廢了君書影的武功,帶他到無人的孤島,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惟一相對的活人就是他楚飛揚,快哉爽哉。
八月十五快到了,楚飛揚想著弄些月餅堅果來──雖然想也知道君書影必定又是一臉鄙夷不屑。楚飛揚如從前一樣帶了些藥草吃食到了小屋,高放接過東西放好,楚飛揚四下沒看到君書影。高放看了他一眼,道:“我給教主點了安神的香料,讓他睡著呢。教主這幾個月來似乎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有些體虛。男人產子不比女人,我怕他會受不住。”
高放講得直白,楚飛揚有些赧顏。想想這些天君書影的確一直東顛西跑,兼之勞心過度,不虛才怪。不過多半都是他自找的;與人無尤。
高放讓楚飛揚坐了,倒了杯涼茶過來。楚飛揚接過握在手裡,問道:“我可以去看看他麼?”
高放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楚大俠,我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楚飛揚聞言苦笑一聲,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如你所想。我本也無意隱瞞。”
高放沈默片刻,道:“教主他心不善,楚大俠可以容忍?教主壞事做得多了,楚大俠可以不在乎?教主冷血冷情,楚大俠又能堅持多久?如果這些你做不到,我勸楚大俠早日回頭,以免害人害己。”
楚飛揚蹙眉道:“高公子,你對雲深如何,我對君書影就是如何。至於你說的那些,只要我在他身邊,就不會讓他為惡,我不信他天生惡毒。他冷血冷情不假,但你能在他身邊多久,我就能比你更久。”
高放一時無語,半晌嘆道:“楚大俠,來中原這些天我聽聞過很多關於你的事。高放敬你是真君子真俠士。如果你願意對教主好,那再好不過。你說得對,沒有人是天生惡毒。教主他……是吃過很多苦的,所以,無論他做了什麼,請你多多包容。”
楚飛揚抿緊了硬朗的唇線,道:“不管吃過什麼苦,都不能成為他禍害別人的理由。我不會讓他這麼做。”
高放撫了撫過長的頭髮,輕笑了聲:“也只有楚大俠敢說這樣的話。這裡本就是你的地方,你請便吧。”說完便起身去了後院,多半又去伺候他那些草藥了。
楚飛揚起身進了內室。窗戶半開,陽光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