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片,真不知道這是什麼奇特的花兒了。
“這是靈芝蘭。是隻有乾坤島才有的一種蘭花,狀似靈芝,卻又芝上綻放大朵的蘭花。花粉猶如霧氣一般,從蘭花花蕊中噴出,濃香撲鼻,卻不會傷人身體,只是在這島的一圈靠水岸處生長,所以這島看起來是常年籠罩在霧氣之中的。”
“靈芝蘭……”方諾慢慢的咀嚼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腦中靈光一閃,原來如此。
方諾開心的問:“烈焰,這乾坤島不只是毒蟲、毒蛇的天下,還有很多難得的奇花異草吧?我看這裡山川明秀、溪流潺潺,樹木林立、花草繁茂,肯定有不少的好東西呢。”
“那是自然。都說中蛇毒之人命懸一線,可偏偏毒蛇的毒液又是極好的藥材,可以治膿瘡,祛溼寒:有些藥草雖然毒性極強,可以毒攻毒之下,又可以解去奇毒。所以說世事無絕對,有人持劍護家,有人握劍殺人,任何事情都有正反兩面之分啊。”
烈焰說完,正好船靠了岸。船工忙著拋錨、結纜繩,還有忙著搭跳板的。不少人也都在船舷排起了長隊,魚貫下船。
方諾和烈焰都不急著走,何況他們本就應該走另一邊的寬大跳板。等到大部分的人都下船上岸,烈焰才牽起方諾的小手,慢慢走上了跳板。
忽地身後一個聲音響起:“小諾,小諾,你竟然趕的急呀。為師可想死你了。”聽聲音瘋瘋癲癲的。
方諾一轉頭,正好見到師父木靈芝那一臉純真如孩童般的笑容,正站在船舷上向自己招手。而那美貌的師孃燕秋和幾位師兄、師姐就站在師父身邊,一群人都換了新衣,也不再是百草山上人人一身的綠色了。
“師父、師孃,原來我們在這一艘船上。”方諾驚喜萬分。雖然想到師父他們一定會來,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
“你們不知道?今日還有一船,也是最後的一船了。藥神大會入夜舉行,連續三夜的比試之後,第四日黎明時分決出最後的勝負。若是趕不上下一船,只怕這次的藥神大會就沒有機會了。”燕秋師孃解釋道。
“規矩又改了?”澈的口氣仍然不屑,顯然對這乾坤島幾位長老把藥神大會當作兒戲,朝令夕改的做法極不贊同。
“改了改了。不知道到了日落時分,還會不會有啥變化。”木靈芝笑的頑皮,可那瘋瘋癲癲的樣子看起來倒是一種別樣的輕鬆。
“師父、師孃,我們一起走吧。”方諾很是開心。分別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方諾這一個多月經歷的事情比她原來活過的那兩世、二十年都要多,也更加知道了珍惜眼前人的道理。
仔細想想,還真的就是在百草山上的日子無憂無慮。雖然師父瘋癲、師孃嚴厲、師姐臭臉、師兄逗比,但都是那麼的親切可愛,沒有誰真正的居心不良要對付你。
燕秋師孃看了一眼方諾身邊的烈焰,對方諾莞爾一笑:“你師父有正式的席位,所以要去雲霞閣休息,你隨王爺一路去吧。到了晚上,自然會碰面的。”
“哦,那晚上見。”雖然方諾不知道雲霞閣是什麼地方,不過聽這意思肯定是給比賽的種子選手們準備的專業休息室就對了。不過看看烈焰這份派頭,雖然他原來說沒有他的席位,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誰都懂,方諾反而覺得是自己沾了烈焰的光了。
方諾和木靈芝一行隨說隨走,很快就上了岸。雖然知道要往不同的地方走,但還是有些不捨,想要多說幾句問候的話。可話還未開口,身後雌雄莫辯的沙啞嗓音冷冷飄來:“要聊天就站開點,擋路了。”
方諾自然知道那是蠱花。可見師孃燕秋的臉色微微一變,轉身怒瞪著蠱花,那張絕美的臉蛋竟然生出一分的憤恨來。
木靈芝也見了蠱花,原本天真的笑意一僵,歪著頭看了蠱花一會兒,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這女人是誰。繼而忽然臉色正經起來,清了清喉嚨說道:“原來是蠱花師妹啊。師妹好久不見,身子還好?”
聽木靈芝說這幾句話,竟然嚴肅、沉穩,不見一點的瘋癲之色,儼然正常的再正常不過了。
蠱花卻是冷麵一哼,從眾人中間強行的擠過,甩著那一頭銀色長髮,快步遠去了。
蠱花走遠了,方諾還能感覺周遭的氣氛冷冽。想著師父和蠱花、以及自己的父親當年竟然是師兄妹,就知道這又是一筆陳年爛帳,索性也不想過多的瞭解。只是轉向程新師兄和幾位師姐,簡單的聊了幾句,這才分開兩邊而行。
烈焰等人上島不久,就有一個綵衣童子上前,接了澈遞過去的一隻信籤,看了一眼就在前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