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淑女不少,公主、嬪妃也是一副端莊、賢良的模樣。偶有幾個不同的,也不是自在的不同。那是貴為皇后、皇太后的,都是要時時板著臉、端著架子,肩膀都不能抖一下的女人,我見她們都累。所以我不想你也那樣,你的隨性,很好。”
方諾的心肝隨著烈焰的話一顫一顫的,側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握進他懷裡,細細品味他的話,忽然覺得有些道理。
是啊,他還是王爺呢,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再不濟,照照鏡子,對美人也就視覺疲勞了。那些說話都拿腔拿調的女人,確實和自己大大的不同。一想之下,方諾竟然沒來由的自信起來。
原本方諾看著烈焰那張傾城絕色的臉是有些自卑的,現在忽然覺得那是自己的優勢。長的不用太好看,清麗就好,反正烈焰那張臉也是無人能及了,自己湊什麼熱鬧。
言談舉止也無需做作,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求的就是灑脫、隨心;要是放個屁都得找個好聽的調調,那就真是累了。
又這麼窩著膩了一會兒,方諾扭著小腦袋,叫一聲:“你放開點,我有點順不過氣了。”
“撲哧”烈焰一笑,這才放開了一直緊緊摟著她脖子的手,反問道:“你也知道難受?”
“啊,怎麼?”方諾不解。
“那你還箍的我快吐了,飯也還沒吃飽。”
“哎呀,敢情你又是報復我呢。小氣鬼。”方諾小手就不依不饒的抓了上來,沒頭沒腦的在烈焰的臉上、身上亂抓撓。
可方諾的臉上一直是帶笑的。她喜歡烈焰的“小心眼”。
“好了,吃飽了就睡吧,我收拾。”烈焰終於鬧不過方諾,放開她,將她從自己腿上推到了地上。
“什麼叫吃飽了就睡?你當我是……”方諾咬牙跺腳,氣烈焰毒舌。
烈焰卻不再應答,只是起身低頭收拾碗筷。如果她知道自己現在忍的多麼難受,是不是會大笑一通?看來以後說笑便說笑,可不能這樣由著她坐在腿上,膩在懷裡了。那感覺,著實是血管要爆裂似的。
不過說歸說,烈焰忙著手腳並不麻利的整理碗筷的時候,方諾一陣的睏意襲來,真的就倒在了床上,歪著身子一下就睡了過去。
也是太累了,昨天整夜未眠,現在困頓和勞累都湧上來,還是抵擋不住,幾乎是一下子就進入了夢鄉。
烈焰回來的時候,就見方諾連鞋子都沒脫,枕頭也沒有放好,歪著身子靠在床頭,半條腿還耷拉在地上,卻睡的輕輕打鼾。
烈焰溫柔的眼神要膩出水來,過去橫抱起來將她好好放在床上,又把鞋子脫了去,給她再蓋好了被子,然後就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甜憨的睡顏。
或許她不知道,自己打從百草山上與她對視的那一眼,就被撥動了心絃、吹皺了心湖,那些漣漪在每次看到她之後都又激起一層。直到心裡只堆滿了她一個人的影子,才發現拋了一切都不為惋惜,只要能在她身邊就是一抹難言的舒心和愜意。
不知道盯著方諾看了多久,桌上的燭火一閃之間熄滅了。月光透過窗紙柔柔的照進來,烈焰才也有了一絲的睏意。
剛剛站起身來準備回對面自己的小床去,猛然聽到床板一動,回頭就看到方諾一下子坐了起來,伸出小手在空中亂抓著,還喃喃的叫著自己的名字。
“我在呢。”烈焰重新坐回來,一把將夢魘中的方諾箍在懷裡,大手撫摸著她的頭,柔聲的安慰著。
方諾又扭了扭,才窩在烈焰的懷裡不動了。只是安靜了片刻,突然抬起頭來,問烈焰道:“你白天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啊?”烈焰正用下巴抵著方諾的頭,細細嗅著她髮絲上的馨香,朦朧欲睡,被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的發懵,低頭看她的時候才發現,方諾雖然是睜著眼睛的,可那雙漂亮的大眼裡似乎蒙著一層霧氣,看不清眼神和思想,只是茫然一片。
“你到底想到了什麼?怎麼也不給我說說。”方諾又問,口氣有些急了,也帶著氣。
“沒什麼,只是想到阿喜妹的死或許和那水潭有關。因為那潭底有一塊稀世珍寶海崖石。”烈焰照實說著,也不管方諾是不是在聽,能不能聽懂。
方諾空洞的雙眼還是顯得呆了呆,繼而又問道:“你說來聽聽啊,到底想到了什麼關鍵?”
“啊?我說了,是水潭,海崖石。”
“……”
“你怎麼不跟我說清楚。當時有別人,你不讓我問,現在沒人了,說說你想到了什麼”
“海崖石。”烈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