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險些叫出數學老師的綽號。
年輕的男子對裕森笑著:“回家?”
“嗯……老師也是?”平時從沒在這裡遇見過黑川。
“不,我去看個朋友。”
“哦……”
沒有比這更讓人拘束的接觸了。
裕森只祈禱接下來能夠有怎樣的變故促使兩人的此次校外會面到此結束,可在列車進站後,他卻和黑川非常自然地坐到一起——車廂裡空得連最後一線“或許可以被人潮分開”的希望也破滅了。
兩人的對話從這周的數學測驗開始。
等那些技術含量過高的內容終於完結。沒比自己年長几歲的老師還是提起了一些不怎麼會發生在師生間的話題。
從天氣,到假日,必不可少地也有“神秘的喚雨體質”類的探討,直到講起美國NBA,裕森才徹底放開了。
黑川對這方面題材有讓人驚喜的瞭解,使裕森幾乎產生找到知音的感覺,因而雖然有意見的相左,卻談得十分開心。他不再拘謹,侃侃而談,甚至會對不贊同的言論直接露出鄙視的眼神。
這樣的對話,給予人的錯覺是,彷彿只是一場和普通朋友的聊天。
黑川交叉抱著雙臂,斜靠在椅背上,始終露出他那有名的“營業式笑容”,有時伸手抓兩下頭髮,就更像平常的大學生。照這樣的情形,也許誰也不會把裕森和他看成為師生關係吧。
只是年輕些和成熟些、兩個英俊男子間的差別罷了。
這時裕森才察覺到,也許拼命顧忌著學生老師身份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於是,列車在又一個站臺上重新啟動時,少年突然開口:“老師你有喜歡的人嗎?”
站在阿澤的窗臺下,看著那剩餘的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