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膩味了,跳崖找死,而是驚怔此人居然狂妄到了如此地步,百丈深淵,不明情況之下,翻身便跳了下去。
興許是和一瞬那丫頭一起久了,耳濡目染所致,那二話不說的動作利落得近乎豪邁。
留下了功夫較弱的侍衛在崖上等候,一行人往深淵下探去。
穿過陰冷潮溼、幽森黑暗的狹長地道。
嫋嫋的輕霧從腳下升起。
摹雲拿出兩片天山雪蓮,一片含在口中,一片遞給銀雪,低聲道:“這是惡瘴——沉霧,小心!”
至於龍影天、郎忍、元昊、西門樂,嘿嘿……那可不是他毒手謫仙要操心的物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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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熟知毒性的郎忍和西門樂在,看來那兩位君主也沒吃到虧。
偌大的深淵底部被他們走遍,卻沒有一個人影。
別說簫妖孽一瞬,就是之前下來的月非天也不見半點蹤跡。
走到盡頭,是一個很小的庭院,還未進入,就覺空氣中透出一股詭異的感覺。幾人同時閉氣,互看一眼,又同時看向院中的水井。
井中嫋嫋升起的霧更濃了,似乎便是瀰漫整個深淵色惡瘴沉霧的根源所在。
地上沒有人,那麼就是躲在地下。
機關暗道,地宮的入口應該就是這口井了。
銀雪心急月非天安危,也顧不得其它,直接躍進井中,象壁虎一樣貼在井壁上,輕敲每一塊石頭。
片刻之後,井中突然傳出“空空”的聲音。
銀雪喜道:“有了。”
跟著一道隱暗的石門被推開。
幾人緊跟著躍入井中。
井內沒有水,卻很深,窄窄的石門開在底部三分之一處。
伴隨著大門的開啟,濃重的黴氣迎面撲來,那味道讓幾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從大門進去便是向下螺旋的階梯,一眼望下去竟然看不到盡頭。
臺階漫長得讓人難以忍受。
第一個忍不住的是郎忍這種性格急躁的人,舉著火把在黑暗中走了數萬級臺階後,終於忍不住爆發:
“我XXX;這他孃的什麼鬼地方!挖地道也沒有挖到這麼深吧?!喂,你們確定是這裡嗎?咱們不會走錯了吧?”
銀雪也大是不耐,“這個地方是不是有陣法?不然怎麼走了這麼半天,周圍什麼樣子都沒變。”
就在幾人欲抓狂之際,前面路一轉,石門洞開。
門內豁然開朗,似是一個大廳,卻靜謐無聲。
這一段路途依舊昏暗,但是越走向深處,幾人的周身感覺越清涼。又繼續走了一段之後,竟然傳來了滴滴答答的水聲。一個拐角過去,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開闊的山洞。
泉水的聲音,就是從這個山洞裡傳出來的。
一瀑細長的瀑布,在洞中沁出一汪清泉。
山洞很大,月非天就站在那一汪泉水前,一動不動。
對面不遠處,簫妖孽一身玄服,披散著一頭長得詭異的墨綠色長髮於腳旁,蒼白臉龐無一絲血色,嘴唇卻紅得像塗了硃砂,跟瑩白的臉形成強烈對比。
風,穿過山洞,在對峙的兩人之間旋起一道氣流。
銀雪摹雲大喜。
幾人同時頓住,眨眼之間,悠揚的簫聲悄然而起。
一曲《長相思》。
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簫聲悠遠綿長,清淡空靈,卻似訴盡重於山嶽之情,入骨相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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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妖孽放下簫,低低地笑了。
“笑什麼?”月非天擰眉。
“特意為你準備的曲子,喜歡與否?”
月非天不回答簫妖孽的話,只是冷哼了聲。
龍影天有些按捺不住,上前幾步喝道:“妖孽,一瞬呢?你將她藏哪裡了?如今你已無處可逃,還是快些將她完好無損的送出來的好。”
“送出來又如何?難道你堂堂玄離王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嫁作新人婦,你忍得下這口氣?”簫妖孽瞅瞅月非天,又看看龍影天。
“住口!”郎忍聽簫夜寒一出口便知不妙,怒喝道:“死到臨頭還敢挑撥離間,快將七葉七蟲生花蝕骨散的解藥交出來就好。”
小天中了毒,現在可還全靠著月非天手下的摹雲給他控制毒性。
這當口跟月非天搶人,那不是壽星老公公上吊——
活膩了!
簫妖孽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