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倉炫、宸羽二人那般心思的瑾萱絲毫不把老祖當回事,只當他是在給自己輸了找顏面,說完之際還不忘衝老祖“咦咧”扮個鬼臉,著實將老祖這個成名多年的人物狠氣了一番。
“丫頭,不可造次!”有過交手,略知底細的倉炫斥了瑾萱一句,向老祖拱手道:“老祖勿怪,這丫頭野慣了,就是這個性子,還要多謝老祖手下留情。”
倉炫話雖說的恭謙,但凌厲雙目卻仔細打量著老祖的一舉一動,右手掌心更是暗自蓄勁。面對這多年前便以兇戾聞名的魔頭,倉炫不得不小心謹慎。
“哈哈,無妨,這丫頭伶牙俐齒,倒是討人喜愛。剛才只是老祖我一時興起才與你們幾個小娃打了一架。現在打過了,也打輸了,老祖我還是現身與你們相見,省的你們幾個小娃疑神疑鬼,哈哈。”
話未說完,宸羽三人只見得眼見那團血光旋轉朦朧起來。旋轉越快,那血色消減得越多,待得血色淡為平常之色時,旋轉方停了下來。三人再看,眼前已是一名白袍老者。
那老者慈眉善目,精神矍鑠,一襲白袍淨而無塵,渾身氣息斂而不揚。若不是親眼見的此老者乃是那血靈老祖所化,宸羽三人定難想到眼前善目老人會是那多年前便已惡名遠揚的大魔頭。
“咦,這老頭好會偽裝,居然變成這般模樣。”看到老祖所化人形,瑾萱不由驚道。畢竟先前所見老祖化形是兇戾無比,與眼前老者的祥和之氣極不相稱,瑾萱有此一驚也是在情理之中。
而倉炫則是一臉驚愕之色看向老祖,驚愕之餘,曲掌成拳,左掌微張,以極不易察覺的細微動作將瑾萱護在身後。面對化為人形的老祖,倉炫警戒之心反而多了許多。
倉炫向瑾萱附耳低聲道:“丫頭小心,這老魔所習‘血魔**’極是邪異。據傳這妖法共有‘吸魂’,‘化血’,‘凝形’三層,數十年前老魔只達到‘化血’一層便橫行天下,令無數高手忌憚。想不到這次碰到這老魔他竟已練成‘凝形’之體。看來他要殺我們的確只在覆手之間,雖不知他為什麼手下留情,但還是小心得好。”
瑾萱聞言臉色微變,雖然她聽聞過這妖法,但畢竟所知所識遠不如倉炫來得多。不過即便知道那老祖修為極深,瑾萱倒也不懼什麼,只是看向宸羽之後,隱隱多了絲擔憂。
不似倉炫他二人那般驚疑,宸羽含笑淡然道:“想不到前輩多年未曾出世,道法竟然高深到這個地步,晚輩領教了。”
“領教?”老祖無奈一笑,似是自嘲,忽然又抬頭看向宸羽,祥和慈目驟然閃過一絲刺芒。
“少主小心!”
警惕老祖已久的倉炫見他有此異動,忙出聲提醒宸羽,但宸羽卻似沒聽到一般,對老祖的猝然出手毫不躲避,驚得倉炫、瑾萱二人一身冷汗。
未待倉炫二人出手阻攔,只見一片殘影浮過,老祖以迅雷之勢移形換位,只剎那間蒼勁指法便點遍了宸羽周身數十處大**。待倉炫拳風襲面時,老祖已移回原位,一臉笑意,就似未曾動過分毫一般。
瑾萱嗔視老祖,惱道:“你這老頭好不要臉,少主好心對你,你竟然下手偷襲,哼,看本姑娘怎麼收拾你!”
一語罷過,只見瑾萱雙手一晃,十指間便多了八枚晶瑩珠粒。那珠粒晶瑩剔透,似石非玉,不知是什麼材質,但細察那珠粒便不難看到那隱隱散之瑩白光輝,煞是奇妙。
“霜曳?看來你這女娃除了通曉醫理,還精通彈射之術,老祖我倒是小瞧你了。”識出瑾萱手中珠粒後,老祖看瑾萱的眼神不由認真了幾分,但他並不認為以瑾萱修為能傷的到他,所忌諱的,無非是那八顆看似平凡的珠粒而已。
“哼,姑娘我精通的多著呢,臭老頭,接招!”說罷瑾萱十指輕舞,不斷變換手勢,而那八顆珠粒也隨之變得越明亮起來,晃動之間,一股攝人心魄的力量自瑾萱指間緩緩欲出。
正值此刻,突然一股大力無聲湧出,緊緊將瑾萱包裹住,只剎那間那八顆珠粒便黯淡了下去。瑾萱一惱正要作,循息看去,卻是宸羽出的手。
宸羽揮手示意瑾萱不要莽撞,拱手向老祖道:“多謝前輩賜教。”
倉炫、瑾萱二人聞言都是一愣,瑾萱不解問道:“少主,那臭老頭偷襲你,你謝他幹嘛?”
未待宸羽答話,那老祖便哈哈大笑道:“你這女娃好生無理,你當我老祖獨門的‘通血之術’是那麼容易施人的?”
“通血之術?那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聽師父說過?”瑾萱又是不解。
倉炫釋道:“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