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隨之變得濃郁,緊緊的將眾人及那虎蛇包裹住。
聽的琴音變化,眾人只覺體內真氣熱血也隨著這琴音變得沸騰。血氣翻湧,真氣亂竄,隱隱有控制不住之勢。見勢不妙,眾人紛紛極力運功調息,封住聽覺,以堵住琴音對自身影響。但不知是何原因,即便是封住了聽覺,那琴音也依舊迴盪在眾人腦際,似是有魔力一般。
“噗。”
紫衣少女率先抵擋不住琴音魅惑,吐出一口鮮血。而怪異的是那鮮血還未落在地面便消散在了空中。
張、樊二人盡皆駭然,想分心幫助紫衣少女,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二人將所有功力運於抵擋琴音魅惑尚難以自保,哪有多餘的氣力分出來?
一心沉浸於琴音的宸羽此刻心境如止水一般,哪會注意周身的情況。即便是知道紫衣少女境況不妙想要搭手也是有心無力。正值此危急時刻,瑾萱強壓住體內血氣真氣的翻湧,伸手探入藥囊中搜找。片刻後找出一顆硃紅藥丸,衝紫衣少女低聲喝道:“快張嘴!”
強壓著琴音魅惑,瑾萱說話已是極為艱難。而那紫衣少女聞言後也是強定心神,依言張嘴。只見瑾萱指夾那顆硃紅藥丸,運氣於指尖將其彈進紫衣少女嘴中。功成後,瑾萱又掏出一顆淡青色藥丸給自己服下,長舒口氣方才好受些。
而那硃紅藥丸入口即化,紫衣少女頓覺一股清涼自喉間直透心脾。那股躁動沸騰的血氣真靈頓時安穩了許多。再一運氣,雖仍有壓迫躁動之感,但已無先前的痛楚了。
較之瑾萱、紫衣女二人,倉炫、張、樊三人則要好上許多。只是即便如此,三人額上依然已是大汗淋漓,面顯痛苦之色。而張繡更是緊咬牙關,齒間已滲出血來。三人中倉炫倒是境況最好的一個。雖有難色,但除了一聲冷哼外,便難從倉炫身上找出明顯痛楚的地方了。
眾人有棉團塞耳,功法封耳,仍是難以抵擋這魅惑魔音。更何況那體型龐大,正面承受了宸羽大半琴音的虎蛇?
“吼”
虎蛇憤恨的怒吼,如驚雷般的聲音在各個洞**間迴盪。可即便是如此痛苦,虎蛇依舊不願離開所守護的洞口。伸出巨爪不斷拍打著周圍石壁,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所受的痛苦宣洩出來。
不是它不願意拿面前的那個如同惡魔般的白衣少年宣洩,只是不管是它有力兇猛的尾巴,還是鋒銳的利爪,都無法破開眼前少年那看似脆弱無比的淡金色光罩,也只有拿這個洞**宣洩了。
“啪,啪”
饒是再堅硬的石壁,在虎蛇兇猛的拍打下也開裂了。不斷有碎石塊從洞頂上落下來。所幸這些石塊只要落在宸羽等眾人身上光罩上時,便會自動滑向一邊。而虎蛇有那韌過鋼甲的鱗片保護,石塊砸在它身上也是無關痛癢。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狂的虎蛇許是累了,蹲坐下來,沒精打采的低落著腦袋。
見狀眾人也都鬆了口氣,如果這樣下去,這個巨大空曠的洞**非被那虎蛇給拆了不可。
而此時的琴音卻又起了變化。由狂野急促變得安寧溫柔起來。緩緩的,緩緩的,如化冰之春風,如祛暑之甘泉…琴音緩緩,眾人疲倦的心頓覺柔暖起來,有說不出的輕鬆和愉悅。眾人不約而同的有個想法,那就是好好的睡一覺,在睡夢中享受那怡人柔暖的心境。
“呼…”如悶雷般的鼾聲響起,那虎蛇竟是睡著了。
也難怪,經過如此折騰,虎蛇確實是累極。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宸羽笑吟吟的收起“玄荒”古琴,衝眾人說道。眾人這才回過神,才知琴聲已經盡了。
清醒過來後,樊則一臉欽佩之色的看向宸羽,讚道:“宸兄弟果然好琴,聽了宸兄弟這回琴我是終生都忘不了了,哈哈。”那紫衣少女也是滿懷異色的看向宸羽,只是略看了一眼便埋下了頭。
張繡則是古怪的打量著宸羽,嘴上不住誇讚宸羽,心裡卻在暗自尋思道:此人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境界和修為,究竟是哪方勢力?那二人稱呼他為少主,莫非…回去後定要稟告給叔父,若威脅到了主公大業,定要將此人除去!
此刻瑾萱又是嬉笑著臉跑到宸羽身邊,挽著宸羽的手一直樂個不停。
那紫衣少女想起剛才場景,輕啟朱唇向瑾萱謝道:“多謝剛才出手相助…”只是話還未說完,便被瑾萱打斷了,瑾萱撅嘴道:“誰要助你啦?哼,下次要出手傷少主之前想清楚就行,咧。”瑾萱扮了個鬼臉便不理會紫衣少女跑倉炫身邊去了。
宸羽也是尷尬賠笑,一時也不知說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