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叔撫了撫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的隔岸觀火。希叔把他們父子倆的糾纏,歸類於‘小大小鬧,培養感情’的範疇。
但唐苗就沒這麼淡定了。見著他們父子又打了起來,小臉嚇得鐵青,本能的站起身上前去勸阻。希叔見唐苗上前了,自然是一驚,立刻飛奔過去攔截
然,還是慢了一步!
“展基,別這樣他是你父親啊!”唐苗一邊柔聲勸說,一邊上前拉扯白展基拽著白如歌衣襟的手。
“苗苗,你別管,閃到一旁去!”白展基溫聲朝唐苗說道,隨後加重力道想收回白如歌的鉗制。“展基,放手啊,快放手啊,求你了啊”
也許是因為白展基反攻的力道太大;也許是因為白如歌撒手的回力過猛;也許是因為唐苗本身身體就太過弱不禁風:唐苗被他們兩人牽扯力彈開,撲倒在了客廳的地毯上
“夠了!你們父子兩鬧夠了沒有?!要打,死到外面去打!唐苗才生養了五天,你們竟然對她也下重手,你們父子倆還有沒有人性!!!”希叔咆哮了起來。
“苗苗”希嬸將手中的孩子推到金維手中,立刻上前去攙扶。
剛剛還打得正歡的父子,一下子暫停了,僵硬在了客廳裡。
“老婆”白展基重重的甩開了白如歌的手,上前從希嬸懷裡擁過梨花帶雨的唐苗。心疼不已“老婆,沒摔到你吧?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唐苗不吭聲,只是委屈的掉著眼淚。
“苗苗啊,乖孩子別哭別哭,快別哭了!你還坐著月子呢,會落下病根兒的!”希嬸急切的說道,伸手去給唐苗擦拭淚水。
“老婆老婆對不起!不哭了,不哭了”白展基緊緊的摟抱著自己的妻子,喃喃愛語著。將唐苗的小腦袋擁在自己的胸口,讓她的淚水擦拭在自己的懷裡。
“黑老鬼啊黑老鬼,沒想到二十多年後的你,還是那樣的不可理喻、囂張過分!咱們今天開啟天窗說亮話:你考慮過你兒子的感受嗎?你只不過是他醫學上的父親,充其量只是提供了一隻小蝌蚪!而葉安雄呢?他幫你履行了一個父親應該履行的義務跟責任!所以葉熙姓葉,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兒!怪只怪,你兒子白展基,沒有你那麼專橫跋扈,沒有你那麼冷血無情他知道感恩,他知道回報!”
希叔強迫著自己,心平氣和的跟著白如歌理論著。
哼,哦將自己的孩子跟著葉安雄姓葉了,就能‘感恩’了,就是‘回報’了?
“呵呵,呵呵呵真好笑!黑老鬼,你是在拿自己的手,抽自己的耳光!那你霸道的非要讓葉熙姓白,又是唱的哪一齣啊?!感情你也喜歡‘虛有其表’的東西?!”希叔狠狠的奚落著白如歌,一針見血。
“我白如歌的孫子,就應該姓白!就這麼簡單!你用不著拿話噎我!”白如歌恢復了他的平如靜水。
“你頑固不化的老東西!”希叔冷眼相向,氣憤異常。
白如歌上前一步,對著唐苗柔和微笑:“唐苗,不好意思,失手傷到你了!沒摔著吧?哦,我準備了些上等營養品,如果臺胃口,就吃點兒吧!”
唐苗抬起頭,朝著白如歌甜美一笑:“謝謝白爸爸”,再回頭看著自己老公那張鐵青的,能刮出一層冰霜的臉。
“白如歌,你走吧。別再來了這裡沒人歡迎你!唐苗太善良了,你少利用她!那樣太不仁道!請拿走你的東西!我妻兒的物品,我自己會買,用不著你個外人操心!”白展基的言語中,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把‘外人’二字,重重的提高聲音著。
“呵呵‘外人’?!這個字眼好啊!‘外人’!!好字眼!形容得很貼切!”
白如歌苦澀的笑了笑。側過頭,憐愛的看了看金維懷裡沉睡著的小葉熙半晌,轉過身,朝著門外走去。
步履穩健,但透出的孤寂落寞,卻是那樣的讓人不捨和憐憫。
唐苗很想叫回白如歌,對他說:白爸爸,留下吃個飯吧!可唐苗沒敢說出口!所以,只得傷心的流下兩行清淚。
氣氛壓抑到了冰點。每個人的臉上,似乎都被傷感籠罩。
“哇啊”一聲嬰兒洪亮的啼哭,將這壓抑的氛圍擊破。
白如歌的步伐,再也邁不開了,回過身,凝望著自己的孫子
說實在的,自如歌擁有著太多:數不完的金錢,住不過來的別墅、莊園,N多的手下任由他指揮;但白如歌似乎又什麼都沒用
這一刻,他茫然了!僵硬著身體矗立原地,一動不動!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