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停下手邊的工作。再來,咱們已是夫妻,夫妻就該和和樂樂、相互尊重,既是如此,那臣妾就沒有向皇上行禮的必要。」
明晰玥慢條斯理地緩緩道出她的說辭,完全無視於黑肱曦彰顯於臉上的慍色。
聽了她的解釋,黑肱曦不但怒火未消,反而是更加氣惱。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小嘴!他不過才問了一句,她倒是有辦法說出一堆的藉口來搪塞,好像有錯的人是他一樣。
她那些似是而非的歪理實在是令人生氣,可見她還沒有認知到自身的身分。
黑肱曦怒視著她,想將她這個人看個仔細,看看她是否吃了熊心豹子膽,否則,怎麼會有忽視他身分的勇氣。
細看之下,他才發現,她有著細又黑的柳眉、小巧高挺的鼻子、一張紅豔豔的伶俐小嘴、一雙大又圓的眼睛、一張小小的瓜子臉、一副纖細的骨架,對於她的外表,他只能以「精緻」二個字來形容。
昨晚見她昏睡,他氣得半死,根本就沒有看清她的面容,今日仔細一看,她雖不是什麼美若天仙的女人,但也稱得上國色天香。
啐!他現在可是來找她算帳的,可不是來看她的長相的。
黑肱曦一回神便在心底斥責自己的失神,將注意力轉回她方才說的那一席話上。
「朕乃是一國之君,你見到朕就該行禮,怎會沒有行禮的必要?」雖然她是貴為皇后,可是,她的地位還是沒有他大,所以,她理當要行禮。
明晰玥無奈地三天,開口解釋她的看法:
「咱們已是夫妻,若見著了對方還要行禮,那不是挺生疏的嗎?所以,依臣妾之拙見,實在是沒有行禮的必要。」
在明府中,她獨來獨往慣了,沒有向人行禮的習慣,更加不想將心思留在行禮這種沒啥用處的舉動上。
當個彬彬有禮的人,旁人不會因為她有禮而給予讚賞、肯定,她還是眾人常常遺忘的明晰玥,大家不會因為她知書達禮而多看她一眼。
「自古以來,人們敬天、敬地、敬君,朕的身分只在天地之下,向朕行禮乃是天經地義的事,不會因為是夫妻而有所改變,既然禮不可廢,那麼,你仍是要向朕行禮。」若要說理,他不會輸她的。
明晰玥沒有被黑肱曦那篇大道理給嚇唬住,她仍是不疾不徐地反駁:
「禮是死的,是由人訂出來的,而人是活的,若是人被這些死板板的禮規教條所束縛,那跟個死人不也沒啥兩樣嗎?」
被她這麼一反駁,黑肱曦無話可辯,他氣得七竅生煙。
「禮既然可訂,那也就可修、可廢,何必拘泥於不知變通的八股禮教。」
明晰玥說出的話,再度今他啞口無言,僅能自己在心中生著悶氣。
他若說「是」,那他就無法令她乖乖地行禮:他若說「不是」,他又沒有理可和她辯駁,自己都沒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