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伯庭冷著眼,他現在也很凌亂,但自知理虧,“艾榆,你冷靜一點。”
艾榆不聽,憤恨之下,抄起身後的鴨絨枕往他身上扔去。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你在和我親熱的時候叫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她的眼睛通紅,憤怒與悲傷共存。
聶伯庭眼疾手快地接住,墨色的眸子裡染上一層怒意,他扔掉枕頭,迅速從床上彈起,扔下一句:“這段時間我們冷靜一下。”
直到聽到“嘭”的關門聲,艾榆的情緒終於崩潰。她掩著面,哭得慘烈。
這三年來,她甘願被困在他築成的蜜巢中,固執地相信他們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沒有人能拆散。可是她卻忘了,聶伯庭對別的女人再怎麼百毒不侵,他終究不過是一個男人。貪戀美色,不過是男人的本能而已。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坐井觀天的青蛙,不斷用愛來包容他的同時又在不停的麻痺自己,她所認識的聶伯庭,只不過是井口上方的那小片天空。
……
聶伯庭再次回到華莊園,是小年的前一天。
他被安尚慧十萬火急地叫了回去,剛到客廳,就看到母上大人板著臉,抬著盛氣凌人的下巴端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
他咂咂嘴,在另一頭的沙發上坐下,“怎麼了?”
“你這幾天又去找那個女人了對不對?”
聶伯庭按按眉心,如實說道:“我住的酒店。”
安尚慧蹙眉看著他,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話,“我不管你們在一起了幾年,這段不適宜的感情你早該停止,我不想再看到你們的緋聞被曝光。”
“我有分寸。”聶伯庭不想再談這個令他焦頭爛額的問題,從進門起他就開始尋找顧爾清的身影,失望過後,他清了清嗓音,還是忍不住問了:“她人呢?”
安尚慧早就看出他剛才的心不在焉,正襟危坐,臉色依舊十分嚴肅,“爾清嗎?你不是向來不關心的麼?
聶伯庭被她問得語塞,換作以前,他肯定能毫不猶豫地點頭。可是現在,他無法否認了。住酒店的這幾天裡,他的腦海裡都會浮現出顧爾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