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孟棠溪不僅忘記了他的長相,更忘記了他這個人的存在。
他一直以為,就算孟棠溪當年只是出於惡作劇的心態才張貼了他的信,這麼多年來心裡多多少少也曾有過片刻的悔意。
但現在看來,一直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的人,自始至終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柳濂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隨後又輕笑了起來,其實這種事情他早就該料到了不是嗎?
孟棠溪笑得那麼陽光,又怎麼可能是心中藏有陰影的人呢?
身處陰影之中的人,自始至終只有他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