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太好使,哪裡想得到那麼多!”他剛剛根本不敢在浴室裡浪費時間,畢竟萬一柳濂進來的時候正好撞到他在浴室那就完了,所以他快速地在浴室裡哆哆嗦嗦的用冷水衝了一遍,匆匆擦乾身體之後,不敢在浴室裡逗留,立刻就轉身鑽回了床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在地板上留下了腳印。
而且一般人會那麼仔細的去留意地板上的腳印嗎?
柳濂搖著頭笑了:“你不生病的時候腦子也不太好使。”
孟棠溪的臉立刻漲得通紅,如果換了別的什麼人說他腦子不好使他早就罵回去了,但是對著柳濂他壓根不敢反駁什麼,最後只能悶悶地哼了一聲:“……有的時候還是挺好使的。”
柳濂立刻從善如流地說:“你也會說只是有的時候,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是不好使的。”
孟棠溪一臉鬱悶,他鬱悶了半天,才悶悶地說:“你以為我想在這麼冷的天氣裡洗冷水澡嗎,你以為我這麼喜歡生病的滋味嗎……如果不是我只有這麼做你才會留下來,我會故意做這些事情嗎?”
柳濂聞言,頓時沉默了下來。
的確,如果今天孟棠溪不是生病了,如果不是那個女孩子一臉慌張的跑來找他……也許他今天根本不會來和孟棠溪見面,畢竟他昨天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和孟棠溪見面了。
看著柳濂的表情,孟棠溪繼續一臉委屈的說:“我知道如果我的病好了,你大概又會像昨天那樣對我視而不問,理也不理,所以我寧願延長我生病的時間,只想再多見你幾面。”
柳濂低下頭,忽然有點不敢直視孟棠溪的眼神。
孟棠溪的眼神那麼委屈,就像受傷的小動物……柳濂知道自己一向是個心軟的人,尤其是對著孟棠溪,如果不是他對著孟棠溪一再心軟,也許他們根本不會有那麼多的交集,也許他們的關係根本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如果他從孟棠溪搬過來的第一天的時候,便始終與孟棠溪保持著距離,始終以冷漠的態度對待對方,那麼不管孟棠溪再怎麼自來熟,也不可能永遠那麼熱情的對待一塊永遠捂不熱的石頭。
“柳濂,告訴我,”孟棠溪的聲音忽然變得認真了起來,“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討厭的事情?或者你討厭我哪一點,你說出來,我一定會改的,也許不能一下子就改變成功,但是我會盡量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柳濂抿了抿唇,終於抬起頭來看向了孟棠溪,對方一臉緊張不安,眼神卻無比認真。
柳濂嘆了一口氣:“我不討厭你,只是你這幾天逼得我太緊了,讓我有點喘不過氣來……我們先從朋友做起,慢慢來,好嗎?”
孟棠溪愣了愣,隨後使勁的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所以說……”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柳濂,試探著問:“所以我們以後還是可以見面的對吧?”
柳濂頓了頓,過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嗯,既然是朋友的話,當然可以見面。”
孟棠溪提心吊膽了半天,聞言頓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覺得他剛才洗的那個冷水澡真是太值了!不過他開心著開心著,很快就樂極生悲了,大概是因為剛才著了涼,他忽然打了一個大噴嚏,然後兩行透明的鼻涕就流了下來。
柳濂:“……”
孟棠溪內心頓時臥槽了一聲,他居然當著媳婦兒的面流鼻涕了!流鼻涕了!
他連忙淚眼汪汪的抽紙巾擦鼻涕,然後在柳濂一臉忍笑的表情下迅速的把兩個紙巾團塞進了鼻孔裡,一邊一個。
雖然暫時算是和柳濂和好了,但是因為某件事的敗露,孟棠溪再也享受不到中午的時候柳濂親手餵飯的福利,只能苦逼兮兮的自力更生。
吃完晚飯後,柳濂便告辭回家了。
站在門後,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結果一切又回到原點了……
他發現無論他的內心原本多麼堅定,孟棠溪那個傢伙卻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讓他動搖。
無論他多麼清楚孟棠溪曾經對他做過那麼惡劣的行為,一旦面對那個傢伙,他卻總是選擇性忽略了那個傢伙對他造成過的傷害,又或者說是刻意逃避。
柳濂發現他的腦子在對著孟棠溪的時候就有點不好使了,儘管他知道孟棠溪曾經是那麼的惡劣,卻總是無法硬下心腸來對待那個傢伙,甚至有的時候還會下意識的幫那個傢伙開脫。
有的時候,他甚至會想,那個傢伙現在看來也不像是會做那麼惡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