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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埋在桌子底下參悟了。他自然也曉得平亂訣的奧妙與威力,可師父教的“紫氣朝聖訣”自己還沒掌握好,哪裡有空閒再學別的呢?貪多嚼不爛,師父說的道理總不會錯的。

所以,阿牛每天還是按時上崖來給丁原送飯,有時不過是多坐一會兒,也只是陪丁原聊聊閒事而已。

至於淡言真人,自然也從阿牛口中,得知了平亂訣的事情。

丁原本來也就不想瞞著這個老道士,而老道士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同樣也是漫不在乎,聽過就算了。

有時候,丁原忍不住覺得,老道士與阿牛,其實像父子更多些,只是阿牛比老道士高大壯碩了許多而已。

那平亂訣看似簡單無奇,實質上博大精深。

丁原與曾山花費了三個多月,不過是粗略領悟罷了,要說到真正參透掌握,恐窮數年之功,也未必能如願。

這日一清早,丁原與曾山兩人又鑽進桌子底下,只約片刻功夫,就聽到外面腳步聲響,卻是阿牛來了。

果見阿牛一面拎著飯盒,跑進思悟洞,一面氣喘吁吁叫道:“丁小哥,不好了!”

丁原自桌子下探出腦袋來笑道:“我有什麼不好的?”

阿牛三步並做兩步,搶到丁原面前,蹲了下來,擦了擦額頭上豆大汗珠。

以阿牛的武功修為,即便是飛馳千里,也不應該顯得如此狼狽,可見方才必定是盡了全力,急趕過來。

阿牛緩了口氣道:“不是你,是盛師兄!”

“盛師兄?”丁原心中一奇,驀然記起,阿牛所說的盛師兄,想來就是自己一直沒見過的老道士另一弟子。

聽阿牛說過,這個盛師兄常年在外,已許久不曾回過紫竹軒。若今天不提起他來,丁原恐怕早就忘了。

果然,阿牛點點頭道:“就是盛年師兄啊。”

丁原聽的一頭霧水,皺眉道:“你說清楚些,盛年師兄又有什麼不好了?”

阿牛道:“今天早上,我拎著飯盒剛要出門給你送飯,就瞧見外面來了一大幫人,足足不下十好幾個。那些人有老有少,有道有俗,有男有女,還有受傷被人攙著的。”

曾山聽他囉哩囉嗦一大堆,卻不得要領,不耐煩的道:“你就說他們是誰吧,來幹什麼,和那個盛年又有什麼關係?”

阿牛答道:“我聽領頭的一位老道長說,他們是東海平沙島和太清宮的,說是要上門找師父還有掌門師伯討個公道。”

曾山“咦”道:“這兩家不都是天陸七大劍派麼,卻來討什麼公道?”

阿牛搖頭道:“具體的我也沒聽到,師父就讓我給丁小哥送飯來啦。不過看樣子,好像是盛年師兄在數日前接連打傷了東海平沙島的好些個弟子,東海平沙島的人氣不過,便邀了太清宮一起來找師父。”

丁原嘿然道:“原來是上門尋仇來了。”

“可不是,”阿牛道:“那領頭的老道士可兇著哩,口口聲聲要師父交出盛師兄,不然就要找淡一師伯理論。”

丁原道:“盛師兄這麼多年沒回山,老道士也不一定知道他的下落,又到哪裡去找?況且,東海平沙島的人多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個盛氣凌人,說不定其中另有曲折。”

說這話的時候,丁原又想起幼年在那客棧裡遇見的東海門人晉公子。由此卻又想著蘇真夫婦與蘇芷玉,也不曉得他們現下如何了?

阿牛道:“東海平沙島的眾位師兄如何,我是不曉得的,可盛年師兄為人秉正豪爽,斷不會無緣無故傷人。丁小哥說的對,這裡邊一定有原由。”

丁原道:“不管有沒有原由,我們去看了不就曉得了?總比待在這兒睜眼瞎猜強。”

曾山呵呵笑道:“小子,這怕不行,莫忘了你正被罰面壁,可不能到處亂跑。”

丁原眨眨眼睛,問道:“你老人家不能通融一回麼?”說著從飯盒裡拿起兩個菜包子,朝曾老頭手裡送。

曾山滿不客氣一嘴塞進半個包子,含糊不清道:“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你去了紫竹軒,必定會被旁人發覺,到時候眼看要滿三年的面壁,就不知道又得加上多少年了。其實,這也不錯啊,我老人家不是又可以有人多陪幾年,哦,說不準是幾十年了?”

丁原氣不過,一把從曾老頭手中搶過另一個包子咬了口。

阿牛道:“曾師叔祖說的對,丁小哥你還是別去了,我得趕快回去再瞧瞧,若是他們仗著人多欺負師父,可就糟了。”

曾山胸有成竹的道:“你們放心,這他們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