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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只是因為愧疚嗎?”只是劉徹忽然就明白過來,但眼神也冷了下來,“所以朕煞費心機地送貓,非但沒有能夠投你所好,反而是投你所惡……”

陳阿嬌低頭,暗歎了一聲,“是。”

他粗糙的手指卷著她的頭髮,卻忽然摸向了她的臉頰,有些輕微地用力,手指指腹是溫熱的,帶著幾分溫柔繾綣。

“阿嬌啊……我要怎麼才能讓你真心對我呢?”

他模糊的呢喃,只在她的耳邊,讓人有些禁不住心神迷醉。

劉徹的聲音,是帶著金屬質感的性感的,尤其是因為大病未愈,所以有些模糊的沙啞,卻更讓人覺得這略帶著喑啞的嗓音有一種暗沉沉的誘惑,而且——近在耳邊。

她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空氣裡的溫度有些高,讓人臉紅心跳起來。

陳阿嬌立刻想要逃開一步,卻被他忽然扣住了腰,耳垂觸到了一點溫涼的所在,便覺得渾身一顫,“你幹什麼?”

劉徹舌頭一舔,那瑩白如玉的耳垂立刻變得粉紅起來,這是人的敏感地帶,禁不得撩撥,只是今天他還真的起了這樣的撩撥心思,壓低了聲音,他的嘴唇貼著她的耳廓,緊緊地抓住她:“你告訴我,張湯是怎麼回事兒吧……”

一提到張湯,陳阿嬌原本緊繃著的身子就繃得更緊了,扭頭,捂住自己發紅的耳朵,她側過臉看他:“你若有什麼懷疑的,不如直接說出來,何苦吞吞吐吐?”

“阿嬌,你聞見這廊下有什麼味道了嗎?”劉徹不答她的話,卻這樣反問了她一句。

陳阿嬌怔然,劉徹怎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空氣裡是秋日的味道,果實掛滿梢頭,樹葉都是金黃金黃的,一片片葉子掉下來,開得最多的就是菊花,這一廊全是菊香,還有在最後的花期的篷子,“哪裡有什麼味道?也無非就是花香。”

她口氣輕鬆地說著,只是心中到底存了個疑影,又問劉徹道:“你到底要說什麼?別轉彎抹角。”

字字句句都在說劉徹說話不老實,迂迴曲折,劉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他感覺到她輕微的掙扎,卻不放手,“酸。”

“酸?”

他只說了一個字,陳阿嬌卻被這個字給弄暈了?

可是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她明白了一點,卻並非是完全明白——這種狀態反倒是更加讓人迷惑了。

“我又沒有吃醋。”

“那你覺得是誰吃醋了?”劉徹頗有幾分狐狸的感覺,就這樣循循善誘。

陳阿嬌這下完全明白過來了,她嗤笑了一聲:“你幹什麼吃醋?”

“你告訴我你跟張湯是怎麼回事,我就不吃醋了。”劉徹依舊答非所問,不過他又將張湯的問題丟擲來了。

陳阿嬌雖然與張湯沒有半分的私情,只是畢竟還要忌諱著,陳阿嬌是君,張湯是臣,而且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是劉徹的皇后,她無論如何也不該跟張湯之間有牽連,只是這時候已經有了,而且劉徹也知道張湯幫助自己詐死離宮的事情。

劉徹沒有追究張湯,甚至還繼續給張湯加官進爵,乃至於現在張湯位列三公,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別人覺得張湯是無比風光,可是陳阿嬌卻為張湯捏著一把汗。越是高處,越是兇險,還有一句話是——越是爬得高,就越是摔得狠。

張湯的摔,不是貶義上的,只是一種客觀的事實。

所以現在劉徹提到張湯,陳阿嬌不得不注意。

“你是指哪件事?”她摸不準劉徹到底知道自己跟張湯之間的哪些事情,只好這樣問。

劉徹伸手,又看她的耳垂,“你這是在試探朕。”

一旦開始用這個“朕”字,那就是一種不悅的表現了。

只是他一用這個字,陳阿嬌反倒是完全冷靜了下來,這個時候站在她面前的人就隨著稱呼的改換變成了帝王。

就在這冷靜的片刻之間,陳阿嬌就想到了劉徹到底指的是什麼。

“你是在吃那塊玉的醋嗎?”

她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竅,忽然笑出聲來,只覺得劉徹吃的根本就是飛醋。

“你又在笑了,朕就是吃醋,你跟張湯——”他一點也不否認自己其實小肚雞腸,很難得才與陳阿嬌走到這一步,他不希望任何人成為陳阿嬌跟自己之間的阻礙,若這個人不是張湯,估計劉徹直接讓人將他拖出去砍了,哪裡還用得著自己在這裡可憐兮兮地說話呢?

只是這個人,偏偏是張湯,說他是陳阿嬌的心腹,他為自己辦事那也是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