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腦袋瓜子上頂口炒菜鍋,不把你們的視覺思維給折磨瘋才怪。
伯顏貼木兒不禁微微搖了搖頭,招來了一名親衛,低聲地吩咐了句,不多時,就從一匹戰馬的背囊中取了一雙嶄新的牛皮靴子遞了過來。
“陛下若是喜歡走路,還是穿此物吧,終歸是比你們的布鞋耐磨得多。”伯顏貼木兒親手遞到了朱祁鎮的跟前。
朱祁鎮倒也不客氣,接過之後,徑直坐到了牛車邊緣,將腳上的那雙已然有些破損的錦緞布鞋脫掉,將那雙牛皮靴子套在了腳上試了試。
“不錯不錯,謝謝。”朱祁鎮活動了下腳之後,很驚喜地發現還是挺合腳的。
聽到了朱祁鎮開口說謝,伯顏貼木兒不由得一呆,下意識地欠身道:“不敢當。”
朱祁鎮扯了扯嘴角道:“雖然你們瓦剌與我大明如今是敵對之國,不過你我之間並無私怨,而今你送我靴子,解我行長路之憂,一句謝謝,還是當得起的。”
若不是敵人,怕他應該是一位值得深交的友人。看著這位彷彿任何時候都顯得那樣沉穩與平和的朱祁鎮,伯顏貼木兒忍不住浮起了這樣一個荒誕的念頭。不過他也聽得出來,朱祁鎮的謝意也僅僅只是針對這一雙靴子。
“……陛下,下臣觀你雙眉緊鎖,是否有什麼心事,可否相告於下臣?”伯顏貼木兒像是起了談興,由著護衛勒馬緩行於身後,與那朱祁鎮並肩緩行,指著那些行於大道之中的瓦剌精銳騎兵道。
“我在想,這片已經獲得豐收的田地,它們的主人究竟在哪兒?”朱祁鎮抬起了頭,望著那片似乎沒有盡頭的金黃,乾燥而顯得有些沙啞的嗓音透著一股難言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