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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是暗戀你那麼多年了。”

“暗戀又不一定想上床。”蘇語哲咬著煮的十分入味的藕片,咯吱咯吱響。暗戀這回事他大概要算是前輩,這時候比桌上兩個大男人都有發言權。想了想,他接著說道:“而且,萬一他只是不想被人上呢?”

兩情相悅是一碼事,在床上誰上誰下就是另一碼事了。總會有人不想被別人壓在下邊。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袁顯思臉色倏然一亮。任少昂嘴角抽搐,“你總不至於……”就袁顯奕那小體格小模樣還有那膩膩歪歪的性子,怎麼也不像能把他哥鎮住的角色啊。

袁顯思倒是沒想這些,“這種事情我無所謂。”

這種細節上的事情,他才沒心思計較那麼多。既然都在一起了,怎麼樣不是上床?

從飯店回到家已經是後半夜,進門看不見掛鐘上的時間,摸出手機來想要看個時間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關機了。袁顯思開著客廳裡的小燈找充電器出來插上,習慣性地順手收拾地上散落的東西,沒有開封的安全套跟潤滑劑拿在手上總讓他有種揮之不去的挫敗感。

上午的事八成是嚇著他那個弟弟了。他手機這麼長時間沒開,袁顯奕都沒說給任少昂一個電話問問他是不是失蹤了。

坐在沙發上捏著手機皺眉,袁顯思自己也開始覺得自從兄弟倆的關係確定下來自己就越發膩歪,為了一下午加半個晚上沒接到電話的事情患得患失。

最終他還是撥通袁顯奕的電話號碼,接通的瞬間才發現已經是後半夜一點多,頓時有種立刻斷線免得讓那瞌睡蟲睡眠不足的念頭。

電話彼端的袁顯奕明顯已經睡了,被電話從酣夢中揪出來還帶著起床氣的聲音糯糯的夾雜點堪稱傲嬌的不滿,“哥,都後半夜了,我明天還上手術呢……”

聲音很悶,袁顯思幾乎能夠想象這個弟弟把腦袋塞進枕頭底下皺著整張臉講電話的模樣,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連聲音都極盡輕鬆,“你今天沒過來住,明天早飯是我給你送過去還是你過來吃?”電話打過去其實完全沒話題,他硬是找了一個選擇題出來讓袁顯奕答。

哪知道彼方傳過來的回答根本不在這兩個選項內。

“明天有臺手術排得特別早,我五點多就得走。早飯我自己路上吃,你自己多睡一會兒吧。”

雖然不是額定回答中的某一個,這個答案卻讓人覺得無比窩心。或者說,其實是有點感動,要是讓楊慧敏或者袁安知道他們這個小兒子不但會撒嬌,還學會了體諒人,那夫妻倆幾乎要喜極而泣。

袁顯思即便沒那麼激動也相去不遠,之前的種種不高興和挫敗都隨著這句話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些許歉意。

“上午我太心急,是不是嚇著你了?”這個弟弟素來對著他的時候就容易侷促緊張,延續了那麼多年的心理習慣短短几天大概沒辦法完全修正,遑論他上午時候的態度實在算不上和藹,袁顯奕受驚嚇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彼方的袁大夫大概是因為這句話而清醒了不少,可見“嚇著”這個詞根本不是誇張。

就聽他囁喏了半天之後軟綿綿憋出來一句“對不起”。

袁顯思挑著眉毛,聽他斷斷續續地說話。

“我不是不想……就是要我突然那個……我沒有心理準備,你明白麼?”

“我明白。”

“下回再有時間……咱倆慢慢來。”

袁顯思失笑,這句話跟他之前說給任少昂的根本如出一轍,難怪任少昂要感嘆他們倆是兄弟。

“下次再說,你先去睡。”袁顯奕眼看就要重回手術檯,這個“慢慢來”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又過些日子,袁顯奕終於正經接了個病人,生活就此重新忙碌起來。除了輪班之外還有每天查房,病人有個風吹草動就要隨叫隨到,幸虧韓雷心疼他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只給了他這麼一床,否則兄弟倆想見面都不容易。

袁顯思過了國慶節就繼續著手自己的轉業手續。他畢竟是幾年的軍官,手裡帶過的兵不少,中科院方面又有不少事情讓他脫不開身,沒法回濟南軍區去把最後的事物交接完畢。等到北京這邊的所有事情都搞定,他能收拾東西準備回濟南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十一月了。

這時候北京入冬的氣息已經很濃,氣溫一直在下降卻還沒有供暖,白天沒有人的房子裡到了入夜時分總是寒意十足。有些日子在醫院值班到太晚的袁顯奕受不了這份空曠寒冷,乾脆大半夜跑到袁顯思這裡來蹭被窩,兄弟倆也不開空調,就像同窩剛出生的狗仔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