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好像是什麼東西斷裂開了似的,空氣突然凝滯又突然陰森了起來,晏子雷抿了抿唇,暗夜般的瞳眸裡射出噬骨的利芒,怨毒的刺向羅嘉,手一使力毫不留情的拽住我,讓我朝他邁了兩步,我的身子幾乎貼到了他胸前。
“嗯!”手腕傳來的灼痛讓我不禁悶哼了聲。
羅嘉這會兒終於有了準備,他趕忙扶住我的肘把我拉回來,晏子雷再一扯我顛簸著撲出,輕飄飄的又倒進他懷裡,不甘示弱的羅嘉也扯,我覺得自己跌入了失重狀態,腳下的細高跟涼鞋摩擦著光滑的地板壓根穩不住勢子……於是我就像個不倒翁在兩個大男人之間歪來倒去。
角落裡的騷動,滑稽的戲碼惹得餐廳裡的客人紛紛伸長脖子觀望,不時發出此起彼伏的嗤笑和喧鬧的議論聲,同時也把身為經理的劉琛引了來,她一發現鬧劇的主角是我失聲驚叫道:“怎麼回事啊!?”
說著就要趕過來幫忙,在一旁看戲看得正過癮的高闊一把攔下她:“嘿,美女,別去管人家的家務事。”
劉琛瞪眼:“什麼人家,七七是我們家的!”
“你認識七七?”高闊眯眼上上下下的打量劉琛。
劉琛那顧得了他:“先生麻煩你讓開!”
“噢噢噢,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親家大姨的大女兒。”高闊快快樂樂的半路認起親戚來了,翻出一張精緻的名片遞給劉琛:“失敬失敬,我是七七的小堂哥高闊是也。”
劉琛看也不看隨手往口袋裡一揣又要走,高闊巧妙的竄到她跟前阻了去路,興高采烈的說:“你忘記啦,傑叔辦五十大壽的時候你送蛋糕來,是我幫你開的門啊。”
“抱歉我沒你那麼好記性。”劉琛心急的閃過他偉岸的身材。
高闊簡直是死纏爛打,她往左他跟著往左,她往右他跟著往右,最後劉琛被磨出了火氣,不曉得從哪部電視劇裡學來的,鞋跟用力跺了跺他的鞋尖,外加補了他一柺子,這下子高闊是又揉肚子又跳腳狼狽不堪。
而我呢?拜這身綁手綁腳的裙子所賜,因為害怕摔到地上出糗只能被他們揪得七暈八素,氣得吐血又不得其法。
“住手!你們兩個統統給我住手!”我氣吞山河的大吼。
羅嘉顯然被我嚇到了,向來溫婉的我何來如此魄力?結果手一鬆晏子雷趁機成功的把我雙手扣在手中,另一條猿臂鉗住我的腰,示威似的仰起下巴睥睨著羅嘉。
“七七!”劉琛跑過來恰好看清公然搶人的傢伙是晏子雷,水汪汪的杏眼瞠得大大的,抖著聲音說:“晏、晏子雷!?”
“表姐……”天啊,讓我昏過去算了。
可晏子雷哪有那麼好心,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我往外走,劉琛驚醒過來拔腿追:“晏子雷放開七七,你想帶她去哪裡?喂,聽見沒有我讓你放開她!”
“總裁,你這是在幹嘛?放開我,放開我!”我掙扎著,這個男人發瘋了,他的力氣超乎想象的大,我根本撼動不了半分。
晏子雷凝著一張冷峭寒冰臉,幾乎半抱著將我一路拖出了餐廳,丟一袋麵粉似的把我甩到停在門口的車後座上,我可憐的小屁屁一定淤青了,因為過於震驚肺裡的氧氣擠了一干淨,真是腹背受敵精神跟肉體雙重受創,我痛苦得像溺水的人拼命的揮舞著手想起來。
晏子雷利落的坐上車,一邊展開爪子按住我的肚子,一邊雷霆萬鈞的吩咐司機:“不要說話,不要看,回總部,快!”
司機領命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離弦之箭般射出去,害得我一頭撞到試圖把我壓到身下的晏子雷堅硬的下巴,厚,大哥你懂不懂,這是加長禮車不是過山車呀!
管他是不是我要以性命保全的物件,管他會不會走光,我如來神掌+佛山無影腿衝著晏子雷手腳並用、拳打腳踢,車廂裡儼然成了孫猴子大鬧天宮上演全武行的舞臺。
晏子雷即使東躲西閃還是被我的“五爪金龍”在臉上撓出了幾條鮮紅的血印子,他惱羞成怒的捧起我的頭不由分說降下唇一口含住我的唇——“唔……”
我的世界在這一刻是黑白色的!
他富有彈性的薄唇輾轉於唇齒間夾帶著懲罰的酷厲,靈活的舌尖撬開我的牙關,彷彿索命鬼無所不在的交纏滑弄著,充斥在口鼻裡的全是不屬於自己的男性麝息,神智霎時恍惚,睜大眼睛呆滯的覷著他迫近的陰邪臉孔,車窗外折射進來的燈光忽明忽暗的映亮那幾條血痕,使其顯得異常詭譎妖惑,怒飛的劍眉下一對惹火的眸子直勾勾盯視著我,蠻橫的想侵佔我的靈魂、掏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