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他在LA也有房產?我怎麼不知道?
晏子雷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前面,頭也不回的說:“LA除了好萊塢還有個地方叫做矽谷。”
噢,我想起來了,高闊曾經告訴我,他和房凱在美國開過電腦公司,居然在矽谷!我靠,我是豬,這種地球人都知道的答案怎麼沒事先猜到?老天,我豈不是繞了個半天依然沒能繞出他的勢力範圍?!
穿過有一座希臘神祗塑像的噴水池庭院,他拉開雕花大門把我一氣兒拽進去,“呯”闔上門,沒來得及站穩,一個英式管家打扮的灰髮白人男子,中規中距又不失體面的在左手邊突然冒出來。
“歡迎回家,先生…這位女士是……?”
晏子雷本來打算進屋後繼續找我算賬的,顯然忘了家裡還有這號人物存在,他梗了梗,硬生生的打住,指著我:“呃…啊……”
我和管家同時抬起眉,吊高眼角盯著他,他轉了轉眼珠:“我的……未婚妻。”
“什麼!?”我愕。
“原來如此。”管家點頭。
我咬牙:“不是‘原來如此’,我是被他綁架來的別人的新娘!”
晏子雷火爆的鉗住我的腕:“沒有我的同意,看誰有命娶你!”
我望管家,用眼神傳達:我沒說錯吧?
管家連忙皺眉,上下打量我一身狼狽的服飾,凌亂的頭髮、花掉的妝,一臉對我的憐憫;對主人的不贊同。
忽然領悟到自己壓根沒必要什麼都跟聘請來的管家報告,晏子雷如夢方醒開始發號施令:“扎德,這裡沒你的事兒,你去叫那個見鬼的機師回家吃自己,取消下午的全部行程,然後準備晚餐。”
彷彿也意識到自己太多管閒事,有悖金鑰匙管家的職業操守和水準,於是扎德立刻專業的拿出記事本一一記下晏子雷交代的事情,恭敬有禮的問:“先生,關於晚餐的內容您有什麼特別指定的食物?”
“你看著辦。”晏子雷撩完話拖我上樓。
扎德接著問:“先生,請稍等,需要替這位‘您的未婚妻’女士整理一間客房嗎?”
“當然!”
“不必!”
又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答案,扎德姿勢優雅的收起記事本,極有風度的一頷首,直接轉身閃人。
“喂……”我下意識的瞥向晏子雷,他板著閻王臉就差磨刀霍霍了,凶神惡煞的難怪扎德要逃之夭夭。
轟走了閒雜人等,晏子雷手勁一提:“走!”
拖牲口一樣被拖到了二樓,他一腳踹開一間房門,一甩手我像個陀螺旋了半圈跌趴到一張Size超大的床上,彈性良好的床墊送我溫柔一擊,我身子一歪外套滑出了半個肩——他是故意的!
晏子雷扯掉外套邪惡的襲上來,預備完成在直升機上未完成的事,不過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我飛快的亮出一把拆信刀往脖子上毫不留情的一劃,頓時一抹殷紅的鮮血從鋒利的切口沁出……
“高七七!”晏子雷震驚得無以復加,他瞠大眼低吼:“你哪來的刀!?”
“你家門口……我知道傷不了你,我自殘好了,你碰我,我就割一道口子。”我把刀緊緊抵住喉管,慶幸粗心大意的他把拆信刀擱在門口的立櫃上,否則我不曉得怎麼逃過一劫。
他粗重的喘息,血的顏色和腥味兒讓他激狂,他微眯著虎眼咆哮:“你以為你是聖女貞德嗎?!我越是勸你,你越往極端走,當我的話是放屁啊!?”
“你不是說我是性冷淡的神經質?恭喜,你說得完全正確。”我冷冷的吐語。
他頹然一慄,插著腰立在我面前:“別跟我咬文嚼字,該聽的不聽,專門抓我的短。”
噢,他也曉得自己說錯了?我睥睨他。
他用力嘆氣:“七七,乖一點,放下刀子。”
“除非保持三米以上的距離。”我趁機提條件。
火山噴發,他洶湧的怒焰焚燒周身,滿眼的爆點,炸得噼啪作響,我吞下唾液其實仍舊有點害怕他的反應,如果他不管不顧的撲過來奪刀,刀下鬼估計我當定了。
霍的他退離了幾步,別開眼不看我,徑自拼命深呼吸,頻頻順氣,好幾個回合後,他酷厲道:“你不會得逞太久!”
隨即他把門砸得震天介響的離去……我瞪著空無一人的前方,不敢相信他那麼輕易的放過了我,我還以為得糾纏個半晌,弄得大家都精疲力竭還無休無止分不出勝負。
我抽了抽嘴角,不受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