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轉移話題。”
“你要我信任你的同時,你有沒有信任過我?”他豁然鄭重的問。
我一時答不上來,只怔怔的看著他,沉默……
(本章完)
第41章 大種馬
我吞了吞口水,是啊,如此看來我們兩個真的是彼此互不信任。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剛認識的時候?我們反目的時候?我鬧出走的時候?
我紛亂的搖搖頭,不,不,不是信任的問題,問題估計出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我十分清楚他的能力,短短三年一手將瀕臨破產、人心渙散、差點被黑吃黑消滅殆盡的小幫派,蛻變成如今黑白兩道聞之側目,讓許多同行難以望其項背的娛樂集團,說實話晏子雷居功至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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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他表現得太強,交出的成績單太耀眼,跟在他身後的我不得不卯足勁兒不停追趕,生怕惹上“不配”、“不稱職”的置疑,給傳位於我的父親臉上抹黑,害怕自己罩不住。
於是,漸漸的我不自覺的將他醜化矮化,認定他不過是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習慣用下半身行為思考的畜生,成天無所事事,腦子裡想的除了女人兩腿之間別無其他,從而自以為是他不可缺少的左右手,必須倚重的幕僚,沒了我他什麼事也做不了,連小命都要靠我保護,是紅門上下無不翹起大拇指,交口稱讚的“高小姐”……
殊不知,我的這種“認知”矇蔽的只有我一個人。真正掌握紅門和自己命運的人一直是他——晏子雷。試問,我又有什麼資格咄咄逼人,不信任他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好,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再打聽,不會插手去管我不該管的,總裁去公司吧,我回總部養傷去了。”
人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懷疑這是男人們在一百步笑五十步。
我說完準備下車,一隻腳的鞋底還未及捱到地面,晏子雷從後頭一把攬住我一甩,一掌釘牢在椅背上,陰沉的眼神彷彿颱風前的大海,慍怒的鎖定著我,低道:“你該死的又胡思亂想些什麼有的沒的!?”
怪了,他先前守口如瓶,死都不肯跟我透露一丁點苗頭,現在我放手不干涉了,他生哪門子氣?聯想到昨天早晨提議邀他做床伴的時候也一樣,這廝不會提前過更年期了吧?
我頗無奈的嘆息:“是你想太多了。”
“小七,你小看我瞭解你的程度了,你轉轉眼珠我就知道你心裡想什麼。”
“那好,你說說我心裡怎麼想的?”我坦然的直視他。
他被我嗆得一頓啞,遂放開我抹了一把臉,癱到旁邊四肢無力垂下:“你不懂我的心情……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著想……”
他的語氣有點推卸責任之嫌,我撇唇:“放心,總裁,無論你想怎麼做,怎麼拿主意,全是理所應當的,沒有我置喙的餘地。”
然後我下車,關門,他湊到窗前,灼熱的視線如蜘蛛吐絲一圈圈緊緊圍住我:“我就是不要你這個態度,彷彿我們毫無瓜葛似的,我不許。”
我們的確毫無瓜葛。若硬說有也僅限於床上,過去的“缺我不可”剛才不叫他親自收回了?
“看著我,小七!”他冷聲下命令。
我依言緩緩的將目光投射到他那兩泓黑亮中,他不因蜷縮在車裡氣勢低半截,反而強大得參天,雖然語氣嚴肅但卻是難得的在解釋:“事實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時候未到,到了我自然一五一十的說明給你聽,知道了?”
“那就別老是挑起我的好奇心。”我不領情。
他看起來有點沮喪,蠕動唇片嘟噥著什麼,我懶得去猜了,突然一股倦意襲來,不再多言,返身離他遠去。
勞燕分飛——我在回程的路上驀地起的念頭。嚇了一跳,我幹嘛用這個成語來形容我和晏子雷?我慌了、亂了,好似眼前有千頭萬緒,趵突泉般的往外嘩嘩的湧,但我卻抓不到一條來論證這種想法的依據。
我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枯坐在房間裡反覆的琢磨,直到夕陽西斜仍得不到令自己心服口服的解答,於是我乾脆甩到一邊不去想,衝到地下室抓著手槍苦練左手的槍法。
這天晏子雷一晚未歸,我想這傢伙指不定又跑到哪個溫柔窟裡銷魂享樂,讓他忍受冷淡,賣力討好之餘還要看臉色,他是萬萬沒那耐性的,也好,這樣說明他沒有過多的把注意力擺在我身上,接受了我所提議的“咱們各自尋找其他伴侶”。
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水流逝,手傷復原泰半,我又回到公司上班。因為接近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