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那種貨色你隨便找誰都可以擺平啊……嗚嗚嗚,人家要留在這裡追美人兒!耽誤我一輩子的幸福你拿一百根金條也賠不起啊TAT!
阿莫爾沒想到在自己得寸進尺問出這種越界問題以後,程諾不僅沒生氣沒害羞沒賞他一巴掌扭頭就走,反而對著他露出了一抹如此傾國傾城的絕美笑容……
頓時眼睛一花暈暈乎乎起來,不由更傻了,吞吞口水,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想當你肚子裡寶寶的 ……不、不是乾爹,而是後爸……可、可以嗎?”
OH NO!這可是表白啊!可是他剛剛做了什麼!他居然結巴了!結巴了!!結巴了!!!讓那群損友知道一定會活活笑死他的!哦上帝!!!
臉上因為慣性而仍然保持著柔情似水的紳士微笑,誰也不會猜到阿莫爾此刻的內心卻是如此的咆哮……
程諾停下擦頭髮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阿莫爾,良久,一字一句:“你是認真的嗎?”
“……”
阿莫爾一怔,瞳孔驟然一縮,哆嗦著嘴唇,居然、居然……
說不出話。
天知道那一句簡單的“當然”明明已經躍上喉嚨就頂在喉頭的地方,明明只要一卷舌尖就能輕而易舉地吐出去──
卻偏偏怎麼用力,都吐不出口。
彷彿一瞬間從夢裡醒來,剛剛還觸手可及的幸福如同退潮的海水呼嘯著遠去,身邊只剩下冷冰冰的現實。
他是誰?
他不能。
這簡簡單單的六個字,才是他應該要給的答案。
而很多很多年前,他記得,他也曾給過一個女人,這樣簡單,而又殘酷的答案。
那一刻女人決然而下的淚水,和即便落淚仍堅強微笑的模樣,時至今日,仍日日夜夜,出現在阿莫爾支離破碎的夢境中。
瞧出阿莫爾不加掩飾的尷尬侷促,和明顯陷入一段不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