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心想說一兩句,卻覺得他說的都是實情,這番話又情真意切,不能反駁只能接受,於是想了一下對著他的背影說:“何叔叔,謝謝你。”
他已走到門口,聽到我的聲音收住腳步轉身看著我說:“不必謝我,走到這一步我沒半分功勞。”說完他走了出去。
我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出發去教堂了,準備找人把史蘭叫進來。
就在我拉開門四處找史蘭的時候,看到彭佳德風風火火走進外面的小廳,隨手拉住一個服務員問:“看到新郎沒有?”
他沒看到正站門裡的我,聲音很急切,同時手裡還卷著厚厚的一摞報紙。我經歷了那場說我與何連成是的緋聞頭條以後,對於報紙簡直有了條件反射一樣的反應,眼神馬上被抓到了報紙上。
“彭佳德。”我抬高聲音喊了他一句。
外面的小廳人不多,都是一些工作人員在做著最後的準備。,彭佳德準確無誤地聽到我的聲音,抬頭尋聲望過來,一眼看到了我,眼睛裡的驚慌一下無處遁形。
“何連成呢?”他尷尬的笑著問,眼神裡躲躲閃閃,手裡的報紙幾乎被他下意識地藏到身後。
“他一會兒就過來,你找他有事?”我眼睛看著他手裡的報紙,問:“報紙上都寫了什麼?”
“沒什麼,我是習慣性路上買了兩份,看些新聞消遣的。”他恢復正常,一邊說一邊轉身,口裡說著,“也不知道何連成是成心,還是故意,非要把你們的婚禮弄得和劉天同天,簡直讓我跑斷腿啊。還好劉天是訂婚,你們是結婚,我臨時倒戈一下有充足的理由。等一下你們的儀式結束以後,我得去趕那一場。他們是全中式的,在一個王爺舊府舉行……”
我看他想走,自己提著裙子走了過來,在他就要拉開小廳的門走出去的那一刻,站在他面前。
“報紙上都有什麼?”我冷靜地問他。
“花邊新聞,剛演了一部都市言情劇的小鮮肉總裁和影界的大姐大約會被拍,現在的新聞不都這樣麼,我去找何連成把他的……”他還在解釋。
我不聽這些解釋,也不等他主動把報紙遞給我,自己伸手從他手裡奪了過來,他沒想到穿著拖尾婚紗的我動作還這麼麻利上,一怔就被我奪到手裡。
報紙上的日期是今天,拿到手裡就聞到一股新鮮的油墨味道。我用兩手展開報紙,看到了一個碩大無比的標題——《何氏少主結婚,新娘背景解析》文中配了不少照片,雖然不是超清版的,卻能分出照片中的女人是我。我在紫金臺應客時的照片。超短裙包身裙,領口開得很大,手裡拿著酒杯,在與某一個面目模糊的男人碰杯。
我看到這個,反而有一種某件事終於被坐實的淡定和安靜。終於,這一招還是出了!
彭佳德手裡有三份報紙,都不是帝都數一數二的大報,卻是以花邊取勝的中型媒體,因為他們滿足了老百姓茶餘飯後對於某些名人或者富豪生活的偷窺欲,所以在帝都影響很大。說句實話,看這個的都是閒得無事的人,喜歡嚼舌根的人,同時也是能迅速掀起一段時間八卦熱門的人。
我翻開第二份報紙,頭版上有我的照片,標題是——《嫁入豪門新姿勢,陪酒女郎翻身記》,裡面用詞比第一份還要過火。甚至詳細寫了在酒店之中,我如何勾引何連成……
深吸了一口氣,我讓自己有力氣去翻開了第三份。這一份發行量相對少,標題卻足夠吸引眼球——《豪門情纏——某公司少掌舵人匆忙訂婚為哪般》,這篇明寫劉天,實則影射我與他關係匪淺。通篇上下沒有提劉天的名字,卻配有我在形體中心的照片,而照片裡的劉天則打了馬賽克。但是明眼人一看體形,就知道那人不是何連成。
人生就是一場戲,你經過的每個瞬間你以為過去了,卻被老天死死記住,時不時在你面前按一下回放鍵,讓你重溫你的不堪。
彭佳德在我迅速瀏覽了報紙內容以後才回過神兒來,奪過報紙說:“你別擔心,反正這些報紙習慣胡編,也沒人相信,大家都當作消遣……”
“是,消遣我是假,故意消遣何連成才是真的。市面上還有哪些媒體發了這些相關的內容?”我問。
“紙媒就這三家了,網上流傳速度更迅速,各大論壇都在刷這些貼子,有的迅速上了頭條。所以我著急找何連成,沒想到卻被你看到了。你沒事兒吧?”他問。
“我沒事,他們越是說,我們越是要若無其事的舉行婚禮。”我強裝淡定,到了這一步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何連成曾和我說過,藉機炸出何蕭與楚毅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