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名聲在外,一般人削尖了腦袋也鑽不進去,我有點驚訝。在我的計劃當中,兩個孩子上個普通的小學就行了,小學只是培養學習習慣,並不是拼成績好壞的時候。
“叔叔,這個學校可挺難進的。”我不由說了一句。
“什麼難進不難進的,別人家孩子能進,咱們家也一樣。你就按上面的要求準備一下。”他說著指了指紙面前,“後面有那個老師的電話,你直接過去找他就行了,據說是個高階教師,教學水平挺高的。”
“謝謝叔叔!”我認真地說。
“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何則林呵呵笑著說。
這兩年以來,他的性格變化很大,已經基本上看不出來的雷厲風行,只要是在家的時間,都拿著一套紫砂壺,坐在陽光房裡曬著太陽看報紙,偶爾看看秘書送來的東西。用他自己的話來說,親兒子回來了,這把老骨頭也該歇歇了。
說實話,何則林的身體不好,有高血壓和心臟病,受不得大的刺激。何連成完全想起過去以後,對老爸的身體格外關注,公司要緊的事基本上都自己解決,實在解決不了需要聽老爺子意見的,也會提前打好鋪墊,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老爺子刺激得犯了病。
一週過去,何連成終於在週五的時候提前下班,下午四點多就到了家裡,看到我也提早去接孩子們回來,不由一笑迎了上來說:“事情有進展了,如果不出意外,翰華破產的新聞下週就會出現在報紙牙。”
“先回去寫作業,我和叔叔有點事兒說。”我先把孩子們支開,才問何連成,“速度這麼快?”
“在我心裡,這已經是慢的了。”何連成看著兩個孩子揹著書包跑到樓梯的身影說,“我用了自己所能調動的一切資金去打壓翰華的所有經營,一週再不見效果,我這些年的乾飯也算白吃了。”
“下一步呢?”我繼續問。
“人急必定會出亂,我等著他在狗急跳牆的時候露出馬腳。他做的那些事,總會有一個知情人。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能找到把他送進去的證據。”何連成堅定的說。
他語氣裡信心滿滿,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總算替寬寬小小出了一口氣。
其實奶粉的那件事不敢細想,若細想下去後果是我不能接受了。如果何則林沒發現,如果寬寬把那一批奶粉喝完,會是怎麼樣!
想到這裡,我又是一陣後怕。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也算小有成果了。”我怕自己再瞎想下去,轉移了話題。
“嗯,晚上要不要帶孩子們出去吃飯?”何連成滿心期待,“你要是沒意見,我去和爸爸還有曹姨說。”
“行。”我也想到很久沒帶孩子們出去了,就應了下來。
何連成帶我們去的是一家西餐廳,客人不多,環境優雅,一進門就有穿著制服的侍者面帶微笑,亦步亦趨的陪在左右,小心問著幾位,吃什麼之類。
元元和童童年齡大了,到了這種場倒是顯出點大小孩兒的穩重來,寬寬卻不一樣,左顧右盼的看來看去,看到別的客人桌上點的小甜點以後,眼睛撲靈一下就亮了起來,拉著我的手低聲說:“媽媽,要吃那個。”
“好。”我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臉,笑著答應。
這孩子也是怪了,有點像女孩子的胃口,對甜食沒一點的抵抗力,愛吃得不得了。每次出來吃飯,不管正餐吃得多飽,臨走的時候非要再塞到肚子裡一份甜點,所以渾身的小肉捏起來都捏不到骨頭,比兩個哥哥小時候都要胖一些。
我們人多,找了一張用靠窗的大桌坐下,何連成開始點餐,等到服務員離開以後,他小聲而細心的和兩個孩子講一些吃西餐的禮儀,元元和童童瞪大眼睛聽著。
這家西餐廳算是比較正式的,開胃菜、湯、沙拉、海鮮、肉類、點心每一道都非常到位,孩子們真的是第一次接觸,吃得倒是很開心。
以前我最多帶他們去吃個快餐式的西餐,與這次都不一樣。
法式焗蔥頭湯剛送上來,三個小傢伙正探著頭要喝一口嚐嚐是什麼味道,就聽到有人走過來,我下意識的抬頭一看,竟然是何蕭。
他看到坐在孩子們中間的何則林,笑著說:“爸,真巧,在這裡也能碰到你。”
何則林在孩子們面前,都會控制情緒,聲音微微冷了一些問:“是挺巧的,你和朋友一起吃飯,還不去吃?”
“看到老爸,打個招呼嘛。”何蕭微微一笑,對著何連成道,“當三個兒子的爸,是不是挺累的,你瞧咱爸,才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