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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步。

何連成在外面死守,我能聽到他偶爾與劉天爭執的聲音和他來回走動的聲音……他有時會趁著劉天不在走進來,我不想面對他,在這種時候只能閉上眼睛裝睡。

史蘭帶著小寶兒來了,揚手給了何連成一個耳光。我聽著響亮的聲音,心裡苦笑他竟然沒躲過去……

史蘭罵道:“有什麼事比一個女人給你生孩子更重要?她去孕檢的時候不想要男人陪著去啊?她只是以為是你的孩子就固執地想生下來,她是傻子嗎?是不是她當時決定不要這個孩子你就會跳出來?我可以接受你忘記了一切,但是不能接受你在記得她的時候,放任她一個在這種糾結裡掙扎……果然,有錢的男人都自以為是,沒一個好東西!”

史蘭罵完挺著傲人的大肚子走了進來,擦乾了眼淚對我說:“要不是因為肚子裡懷著孩子,我還有更難聽的話。”

我看著她想擠出一絲笑意,卻怎麼也擠不出來。

“行了,別努力了,比哭的還難看。”史蘭抓住我的手,上下打量了我一通才說,“何連成就是個災星,自從你認識他以後,過一天好日子沒有?”

我不說話,經過這一段時間也慢慢冷靜下來,對何連成徹底失望了。

不管他現在做出什麼樣的彌補,我覺得自己都不能再原諒他。

警察在我快出院的時候來了,告訴我一個讓我很失望的調查結果。摩托車是無牌照的,監控錄影拍到了那個人,卻沒有拍到臉。因為下著雨,那個騎摩托車的穿著一件塑膠雨衣,那種塑膠雨衣每個雨天都會遍佈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太沒特徵了。

我知道潛臺詞是,這案子不了了之了。這些我可以不在意,卻無論如何不能說服自己原諒何連成,我在知道他沒有失憶的那一刻恨他入骨。我明明是期待他的失憶是假的,卻不能真的接受這個事實,心糾結著煎熬著恨著……

028死纏爛打

何連成每天都來醫院,頂著我的冷漠和劉天的冰言冰語守在門口,每次劉天出門,我都能看到他從門縫裡望過來的目光。

他邋遢了許多,眼神也很憔悴。我每當看到他,心裡都像針扎一樣的難過,然後轉過臉去。我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感情,看到他這樣我心裡不但沒有高興,反而生出許多心疼。

直到出院的那天,我也沒有正眼看何連成,一看到他我就覺得自己在那段時間的相思和堅持變成了笑話,他竟然一直是假裝的!

我幾乎用對自己殘忍的方式守著與何則林的約定。那種刻骨的思念,今生只怕也只有這一次了。而這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他事先算計好了的,我成了什麼?他手裡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回到公司的第一天,我換上了淺粉色的薄衫,不為別人,為自己,為孩子,為一個不受男人影響的好心情。

鄭海濤和許晚雲去醫院看過我,知道我懷孕的事,突然大著肚子回去上班,倒也沒有引起太多的驚訝。

我翻看近一個多月的帳務,稽核與阿卡之間的業務往來款,檢查所有執行專案的執行情況……

突然空氣裡飄來了玫瑰的花香,辦公室裡安靜下來,連敲擊鍵盤的聲音也停了下來。我抬頭看到一束碩大的紅玫瑰在我面前,然後玫瑰花挪開,露出何連成的臉。

我一皺眉,抬眼問他:“何總,您這是做什麼?”

“給自己老婆送花……”

“我不認識你,出去。”我站起來,抱著肩往後退了一步,滿身都寫著冷漠和抗拒。

他以為這樣簡單就能彌補一切了嗎?幼稚得可笑!不過,看他今天的樣子,是特意收拾了一下。雖然臉上依然有憔悴,人乾淨利落了許多。

“你別生氣了。”他電線杆子一樣忤在哪兒,把前段時間那層冷漠的外皮扒了下去,笑得有點勉強,眼睛裡星星一樣閃著一把碎光。

“鄭海濤,誰把不相干的人放進來的?”我轉頭問。

“林姐……”鄭海濤搓了搓手,往前走了一步對何連成說,“先生,您來拜訪沒有預約,沒有登記,我們林總不接待。”

何連成還不是走,反而把花往桌子上一放,幾步走到我面前,拉著我的手說:“我知道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我簡直被他的舉動氣炸了,有這麼樣臉皮厚的人嗎?當著這麼多人道歉,明知道我不可能罵回去,也不可能潑婦一樣打回去。

我甩開他的手,轉身往外走。他有點急了,忙退後了一步說:“我走我走,你別走。”

然後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