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2部分

睡覺。”

“我送你出去。”我說得很慢,想讓他看懂我的口形。

他抱了我一下說:“不放心你一個在家,我今天晚上睡沙發。”

“你走吧,我想和孩子獨處。”我說著。

他抱著我,用下巴抵上我的頭頂,悶聲說:“別趕我,我就想看看你,陪陪你。”

說著他轉身出去,徑直走到廚房,我聽到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我從來沒想到何連成會這些,跟到廚房門口,看到洗碗池裡的泡沫都快要溢位來,他拿著一塊抹布有模有樣地洗著東西,不過動作很笨拙,沾了洗潔精的盤子滑手,他一下拿不好就掉到水池裡,濺他一臉的泡沫。

他覺察到我走了過去,尷尬地笑了笑說:“我是會做飯,但是這個洗碗什麼的還是沒做過。”

我從廚房門下取下一條圍裙,準備過去洗碗,他滿手泡沫地走了過來,攔著我說:“你快去休息吧,我一會兒就搞定。”

他把我推出廚房,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去衛生間檢查了一下熱水器的溫度說,“洗個澡放鬆一下,我弄好就在外面沙發有守著,有事叫我。”

“你不必如此……”我抬眼看著他說。

“我不願意看著你那樣傷心難過,只要有我在,你不必擔心那麼多。我恨自己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不在身邊。只有努力做多一些,我才會覺得心裡好過。”他碰了碰我的鼻尖,把我推進浴室,自己轉身又回了廚房。

我站在哪兒,也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反應。他剛回來的那一刻,我恨他,恨不得再也不見到他。

他面對我的反應和討厭,依然選擇如同以前那樣待我,甚至還陪著小心。可在我心裡,仍然害怕這是夢,華麗不可觸碰現實的夢。我想自己躲他很遠很遠,卻又在遠處貪戀那份溫暖與安心。

接下來的兩天,何連成死皮賴臉跟在我身邊,陪兩個小寶兒玩耍。不管我說出什麼的樣話,他都笑笑,然後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週日下午楚毅來接孩子,兩個小寶兒本來玩得正開心,看到楚毅進門,哇一聲就哭了起來,抱著我的腿叫著:“媽媽,我們不願意走。”

“媽媽……媽媽……”

我抱起童童,輕拍著他的背,對楚毅說:“不管他們哭成什麼樣?你都忍心強行帶他們走?”

他看著我的口形怔了一會兒,說:“你想說什麼?”

“你們進去。”何連成把我和孩子推進臥室,我想出去和楚毅當面談清楚,卻被何連成按在坐在床上說,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睛說:“相信我。”然後他關上門走了出去。

我隱約聽到孩子、失聲、殘忍等字眼。楚毅偶爾說一句,卻不聽不清楚。我只能抓住其中幾個關鍵詞,是在說孩子。

孩子們知道在說的事情與他們相關,也安靜下來,不哭不鬧,淚汪汪的眼睛瞧瞧著我看,我心裡一抽一抽的疼。

楚毅突然推開門,看著我說:“對不起,樂怡。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我週一再來接孩子,同時想一下怎麼辦。”

楚毅最後開啟門深深地看了一眼孩子,長嘆了聲說:“我週一再去接孩子,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一下,給我一個做爸爸的機會。”

我沒說話,看著他走出家門,然後全身鬆懈下來。孩子們哭得有點累了,抱著枕頭睡了過去。

“你和他說了什麼?”我拿出一張紙寫下來。

“沒什麼,能讓他暫時不強迫你和孩子的東西。”他說著用嘴唇輕觸一下我的額角說,“你不用管,楚毅回去要好好想想了,我希望最後我做的一切,能夠讓他主動放棄撫養權。”

無論我再怎麼問,何連成也不肯詳細說,只是說等著抗訴結果出來的那一天才告訴我所有的事。

我不管心情怎麼樣,也不想影響孩子的正常生活,週一早上送他們去了幼兒園,臨別時兩個小傢伙抱著腿哭著說:“媽媽下週還要第一個來接我們。”

我笑著點了點頭,看著老師把他們領進去。

走出幼兒園大門時,我全身脫力,腿一軟就倒了下去,何連成眼疾手快地扶住我說:“剛才律師打電話過來,抗訴申請已經交了,等待檢察院通知。這一次證據確鑿,你放心。”

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放心,卻是順從地跟著他去看了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看了看賴在一旁不肯出去的何連成說:“您先出去,我需要單獨和林小姐聊。”何連成無奈地轉身出去。

醫生抽出一疊白紙一支削好的鉛筆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