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給我使了一個加油的眼色,拎著包走了出去,順便把門帶好。
何連成頭上有外傷,還綁著紗布繃帶,整個人就像負傷的敢死隊員一樣,我看著他擔心地問:“怎麼樣?腿上有傷?”
“才沒有,那幫人非讓我坐輪椅上,說要休息。”何連成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幾步就邁到床前,俯下身子親了親我說,“躺了幾天想死你了。”
“你的頭……你的頭……”我伸手推開他,生怕碰到他的傷口。
“你瞧我受了傷,還要上,這樣為愛獻血的精神,你不感動嗎?”他的眼就在我眼前,燦若星辰。
我坐直身子,翻身下床,準備把不遠處的椅子拉過來讓他坐下。誰知起得有點猛了,身子晃了一下。他伸手扶住我,把我拉進懷裡,笑著說:“你這種弱不禁風的姿態,和往常不一樣。”
“快坐下來。”我也顧不上他的調笑,讓他坐下來。
不管他表面表現得自己恢復得多好,被車刮出去也不是說著玩的。我自己的情況我瞭解,看似沒事,實際真的需要修養一段時間。腿上胳膊上的擦傷都腫得厲害,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疤。起床起猛了會頭疼,坐得時間長會出虛汗等症況都有。
他笑看著我,賴賴的樣子索吻。我心裡想到,或許在醫院養傷這段時間,是我們最後的告別,仰頭在他唇上點了一下,一時柔情萬分。
081思念有毒
我才想離開,就被他緊緊抱住,反身把我撲到床上,用舌頭撬開我的嘴唇,霸道地衝了進去,又是深吻,又是意亂心迷,然後我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虛化了。他這才滿意地鬆開我,滿懷委屈地說:“還要再養七天,真想把你就地辦了。”
“先把身體養好才是正經事,別想這些有的沒的。我聽別人說,養傷的時候忌動欲。”我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你也知道我動了呀……你聽誰說的呀……”他眼睛亮晶晶地看過來。
我不敢看他的眼神,顧左右而言其它,問:“你怎麼跑下來了?”
“禮尚往來,有進有出嘛。”他嘻嘻笑著,不做正面回答。
後來我又問了一遍,他才慢悠悠地說:“自打小,我老爹就用這樣的把戲來管教我,他不膩我還膩了呢。放心,為了你我就跳樓也會下來的。”
聽著他誓言一樣的話,我剛有點感動,他嘻嘻笑著在我臉上捏了一把說:“我那個小媽巴不得我和老爺子鬧翻,盼我犯個驚天大錯,對於看管我,是外緊內松。我買通小護士就下來的。”
我無語了,他看我吃癟的表情特別開心,高興得霸佔了我的病床,把我拉到跟前,看著我的眼睛,眯起眼睛笑著不說話。
從那天以後,何連成每天都會下來陪我一個多小時,我看著他越來越神采飛揚的臉,心說:“就這樣吧,即使明天就分開,能有一天這樣的快樂就享受一天。”
只不過我沒想到,我所猜測的事情來得那麼快。
第三天,他一整天沒下來,我等到傍晚時分覺得放心不下,特意悄悄跑到了十一樓,來到病房門口,我看到人去屋空。入目的是一屋子空蕩整潔,就像從來沒有人住過一樣。
我站在門口怔了半天,拉住一個過經過的護士急切問:“這房間的病人呢?”
她看了看我,不解地說:“他今天早上轉院了,你是他什麼人?”
我就像被人當頭潑了一盆涼水,忙拉著她問:“為什麼轉院?是病情嚴重了還是什麼原因?”
“不太清楚,好像是家屬要求轉院的吧。你是這一層的病人嗎?”護士問。
我搖了搖頭,遊魂一樣地回到病房。心裡在想何連成到底怎麼了?即使他要走,也一定會給我打個招呼了。除非他當時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和我打招呼,可什麼原因會讓他來不及和我說一聲就轉院呢?
回到病房我拿出手機給何連成撥過去,那邊傳來了你好,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第二天我又四處打聽,也沒打聽到關於他的任何訊息,他就像憑空消失一樣。
我雖然擔心他病情加重,想到他那幾天日日來纏著我的樣子,病情不像會反覆的,想來想去沒個結果,出院的時候人倒是瘦了不少。
出院那天是週三,兩個小傢伙在幼兒園,史蘭在忙著新開業的美甲店。我一個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拎著簡單的包去辦理了出院手續,結了住院費。
在正午的陽光下,我孤零零地回到家。推門進去,覺得屋子有說不出的陌生的空曠。站在門口愣了一下,才放下包去